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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8

snow今天洗澡特别快,才一会的工夫,她已经围着浴巾走出来,照例拿了罐冰啤来喝。

房间内,刚整理完的渡夜天看到她,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视线。

“都整理好了,我先回去了,晚安。”他欲开门,snow的声音却让他停止脚步。

“不多留会?”吞了口啤酒,她走到他身旁的墙壁上靠着。

“snow?”他有些疑惑,不由地看住她。

她的唇边带着笑,眼神慵懒。看到他看自己,snow放下啤酒,缓缓走向他。

在离他很近很近的距离停下脚步,她双臂围住他的脖子,“可以吻你吗?”

什么?!

渡夜天惊得一愣一愣,眼前的她变得不真实起来。

“snow,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才喝几口而已。”她抿抿唇,她又有了吻他的冲动,“是你上次说,吻你的时候要先告诉你一声,怎么,你自己都忘了?”

他想起来了,上次撞车的时候,他对她说过。那次之后,他以为不会再有同样的情况发生了。没想到,在今晚,她竟主动提出要吻他!

“可以!”他不管,豁出去了,“但是,不可以像上次那样,亲亲就算,要我说停才可以停。”

她笑得连围住他脖子的手臂都在颤抖,“好,我答应——”

最后一个字,吞没在他性感的唇舌间。交缠着她口中香甜的气息以及淡淡的啤酒味,他迫不及待地吻住她。一次次的轻吮、探入,细细地品尝她口中的柔软。

“snow……”他搂住她的身子,紧到想将她变成自己的一部分。仿佛只有这样,她才不会从他眼前逃开。

房间的柔和灯光下,他抱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松开的意思。他的唇仿佛粘住她的一般,霸着她甜蜜的口不放。

他等这一天等得够久了,他不想松开她。snow的个性向来说变就变,他不敢肯定她以后会继续像今晚这样和他相处,万一再像上次那样轻描淡写地说只是个感谢kiss,他可受不了这打击!

他要吻到她的心软化为止!

“渡夜天……”趁着喘息和他的稍稍放松,她睁开迷离的眼唤他,她的心完全沦陷了。

“别说话……”转个方向,他又牢牢地封住她。

又是无休止的深吻,过了很久,他终于稍微放开她点,用他挺直的鼻梁抵住她的,他问:“snow,可以让我爱你吗?”

“你说呢。”她一点点地喜欢上这种亲密的接触,“傻瓜。”

“又说我是傻瓜,那到底你做不做我女朋友?”他开始有点明白她说“傻瓜”二字的含义。

“你不要得寸进尺啊。”她挪开一点与他的距离,立刻引起他的不满,被他拉得更近。

“我真的好喜欢你,好爱你,拜托,答应我吧。”他细细吻着她的脸与额际,“你知道吗,两年前那天其实我根本没有当明星的意思,全是因为你。看到你我突然很想了解你的一切,踏进娱乐界,只是为了更接近你,可以经常见你,可以让你爱上我。懂吗?今天的渡夜天可以没有所有的事业,失去所有的歌迷,只要有你,只要有你陪在身边就够了。snow,拜托你,试着接受我的爱,也请试着爱我!”

他果然是因为异能而爱上自己的!snow的心中开始心绪起伏,其中更多的是失落。她开始在意渡夜天了吗?像唯子说的,有个人打动她了。她可以接受这份爱吗?

她能为了他放弃当初所定下的未来吗?

她不知道,也很矛盾。未来,似乎越来越模糊了。清楚的,只是现在的她很快乐,是的,因为渡夜天,因为这个俊美温柔的男人,她开始变得快乐。

或许,暂时让自己保留这份快乐吧。

“渡夜天……”她悄悄靠入他怀里,靠在他宽阔的充满男性气息的胸前,“什么都别问,就这样抱着我吧。”她知道自己在意他,甚至有点喜欢他,但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他。爱,那是一种深刻的感觉,她没有爱过人,她不懂。

所以,她现在真的无法给他答案,她希望他可以让她保留这份任性。

“好,我不问。”他抱紧她,忍住心底的疼痛,决定继续等她,“我等你,但是有时间限制的。”

“嗯?”她略感奇怪,抬头看他。

他吻吻她的美眸,“时限为一百年。”

“谢谢。”她重又偎在他胸前。

“snow……”总有一天,他要把“谢谢”这两个字变成三个字,无论多久,他都决定等。

次日

“早啊——嗨,你们好——嗯,早上好!”阳光灿烂,空气清新,又是一个爽朗的好天气。不过,这天气再明媚,也敌不过渡夜天脸上的笑容。

几个招呼打下来,他已用笑容“谋杀”了一帮忙于工作的小妹。

“看见没有!渡夜天今天好帅哦!俊美到不行啊!好庆幸这次参加了这个剧组!”小妹们暗下交递眼神。

“看见了,看见了!”躲在一旁太阳伞下的via阴恻恻地皱起眉,“死小子!昨天拍戏还一副生不如死的惨样,今天怎么笑得像花痴似的!还乱抛媚眼!”看来事情不太妙啊!

另一边,渡夜天正热情接过snow手里的化妆箱,拉起她的手。

她立刻无声地抽了回来,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怎么了?”他不爽地问。

“我讨厌绯闻,你知道的。”她意有所指。

“有什么关系,这里又没有记者!”随着她走到帐篷前,他又试图去拉她的手。

“渡夜天。”她蹙眉,掀开帐门走了进去。

受到冷落的他也立刻跟进去,放下化妆箱,他从后面搂住她纤细的腰,“snow,我有点想你……”

想?想什么啊!她好像昨天才和他见的面啊!

“我们才十多个小时没见。”她无力,拍拍他的手臂,“快放开,我要做事了。”

“等会做,让我抱一会。”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我昨天夜里都没有睡好,老是想到你,我变得不正常了!”

他惑人性感的脸带着孩子气的笑,始终不肯放开她。

渡夜天是这个样子的吗?snow用食指摁着太阳穴,回忆着舞台上的他。率性、性感、气质一流、超美不凡?似乎没有一个样子可以和现在赖着她不放的男子搭起来!

“或者,你给我吻一下,我就放开你啊!”他用鼻子蹭着她细嫩的颈部。

忍无可忍的snow拍了一下他的前额,“我又没有说我是你女朋友,你的坏毛病又来了!”

她一定要反复强调吗!渡夜天扳过她,“我不能吻你吗?”

用那么诱人的嗓音,那么浓情的眼神问这种问题,要她怎么回答?对她而言,经过昨天,这个男人在她眼里确实变得不同了,或许接下来的几个月,她都会与他在这样的关系中度过。这样下去,她真的保证不了自己曾坚定的未来。

在她思索间,他已经吻上了她,先是轻轻的啄吻,然后是热烈地探入,用他富有技巧性的舌尖引导着她。

“渡、渡夜天……”snow喘息着,好不容易才推开他,“你想让我生气吗?”这个男人还真是会得寸进尺啊。

“好,吻过了,现在帮我定妆吧!”他趁她不备又搂她一下,然后潇洒地坐到椅子上。比起几天前,他觉得现在的他真的好幸福啊!

“今天有你的戏吗?”snow看他一眼。

真是一言命中,今天的剧组分为两组,一组进行电视摄制,一组则要绕过度假村旁的空地去另一侧拍摄MTV的外景部分。也就是说,他今天一天都没有办法见到snow!

“唉!导演为了进度,还真会安排!”渡夜天顿时泄了气,他拉住snow的手,“今天你会不会想我?”

傻瓜问的问题。snow觉得好笑,却不否认好心情地嘴角上扬。

“你还笑!是不是巴不得今天见不到我啊!”他站起来捏捏她的脸。

“渡夜天!”不满他的动作打掉他的手,“你今年几岁了?”

“26啊!半个月前刚过的生日,那天是我的悲伤日。好不容易放下歌迷从东京赶来想和你一起吃个蛋糕,却被你冷冷地拒绝了!”他说得好不可怜,像是没人疼的孤儿。

“嗯,不错,演技进步了。”snow取下衣架上的衣服,示意他换上,“你有那么多的歌迷祝你生日快乐,怎么会悲伤!”

他接过衣服,眼神认真起来,“昨天我就说过,渡夜天可以没有事业,没有歌迷,但绝对不可以没有你!你对我来说有多么的重要,难道还是不明白吗?”

“我有那么好?”snow扭过头继续为他选另外的服饰。

“你啊!”他换着衣服,形容着心里的她,“其实千田说得很对,你根本是个冷酷无情的女人!看人从不正眼看,和人说话也简单明了,而且没有约束,随时都会失踪!喜欢上你的人都是自讨苦吃!”

“那不是没有优点?”

“可是,你有的时候看起来好寂寞……”他叹口气,有时他也为自己对她的迷恋而感到奇怪,“你的心里需要有人住进去,陪你,爱你,懂你……我不想看到那么孤单的你……”

“渡夜天……”他的话让她回过头,“你觉得我寂寞孤单吗?”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样的话。

“我也曾经以为你是真的冷漠,但现在我知道不是,你只是碰不到可以让你不孤单寂寞的人,所以才会冷漠的,冷漠的同时也是为了让自己不受到伤害。”他深刻地看她,现在,他觉得自己可以越来越多地了解她,了解真正的snow。

“我承认,自从两年前在NHK第一眼看到你,就被你吸引了,但是真正爱上你却是在你接触之后,否则,你以为我真的是像童话故事中的王子,只凭一眼就会永远爱着那个人不放吗?”

“渡夜天,你该去片场了。”岔开话题,snow将手里的几件衣服交到他手上,“这些是本来应该事让via做的,不过既然你很有空的样子,就你自己带去吧。”她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平和,手却有些微的颤抖。

“snow!”他握住她的手,“不要老是保护着自己,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让我来保护你!”

“你该走了。”她抽回手,她不知道自己会因为这个男人的几句话感动成这样。

他知道让她全心地接受自己没有那么简单。

“晚上收工后等我,在那个瀑布边等我,我来找你,有很重要的事!”他搂了她一下又立刻放开,在这个过程中迅速汲取了她身上的温暖,“一定要等我!”

“渡夜天……”她想问清楚,而他却已经抱着衣服走了出去。

“这个傻瓜……”抚了抚双臂,snow淡淡地笑着,笑容安静却溢着幸福。

下午,原本不翼而飞的母带又神奇地出现在导演森光的房间内,让所有人舒了口气。

“没损坏吗?”副导和制作问道。

“没有。”事情奇怪到让导演觉得不可思议的程度,“这件事既然已经这样,就不要再追究了,两家公司合作,肯定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关键不要让媒体来炒作,所以母带失踪一事就落下帷幕吧!”

副导和制作点点头,事情毕竟是解决了,目前最重要的,是将这部人们期望中的新作以最大的努力完成它。在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会加倍留心剧组的一切动向。

夜色渐浓,snow坐在瀑布边的岩石上,将双腿泡在池中享受触觉的冰凉。她竟然真的留下来等他!连她自己也有些奇怪。

我承认,自从两年前在NHK第一眼看到你,就被你吸引了,但是真正爱上你却是在和你接触之后,否则,你以为我真的是像童话故事中的王子,只凭一眼就会永远爱着那个人不放吗!

她是为了这句话才会如此开心的吗?仰头望着星空,那闪烁的星子像宝石般璀璨。

“边望着星星边等我吗?”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她还未来得及回头,他就已经在她的脸颊上偷了一吻。

“渡夜天!”她准确地还以一击,很不巧地打在他俊脸上。

“你……你打偶像的脸——”他耍赖似的伏在她背上,“我被毁容了——好伤心!”

“再闹我要走了。”她尽力推开背上的人,他却伸长手臂将她拥入怀,凑在她耳旁又偷亲了几下。

行了,她投降了!snow只好翻白眼给自己。

“好!现在我们一起来过生日。”他满足地放开她,从身后拿出一只食物篮。

“过生日?”她看着他乐滋滋的脸。

“嗯,是啊!补过我上次没完成的生日!”他在一旁的草地上铺上方正的布,然后从食物篮中取出一个个寿司。

“你用寿司过生日?”snow从池水中伸回腿,赤脚走到餐布边上坐下。

“没办法,上次我带了你喜欢的起司蛋糕,你却赶我走!这次就只有用寿司代替了!”他摆了满满一地的寿司,而且都是不同的品种,“这里有一些是我刚才做的,你要把我做的全部吃完啊!”

“渡夜天,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起司蛋糕?”看着他忙碌的在寿司上插上细蜡烛,她感觉好像他是在帮她过生日。

“这是最基本的吧!”他抬头,给了她一个帅气的笑。

“什么?”

“了解自己喜欢的人,知道她的喜好,这是恋爱的开始啊!如果连这些都不知道的话,我怎么讨你开心呢!”他理所当然地说着,“你1月27号生日,是标准的水瓶座,浪漫、梦幻充满艺术才华,却有点清高的小毛病!喜欢的动物是狗,讨厌猫,喜欢吃正统的日式料理,喜欢游泳,所以经常去海边旅游;喜欢蓝色,怕热所以喜欢冬天;嗯……有时会一个人去逛街购物,累的时候喜欢坐在有落地玻璃的窗前喝咖啡,然后再点一个起司蛋糕——”他沉浸在描述她的愉悦情绪中,“我真的非常喜欢去了解你的一切,所有你喜欢的、讨厌的,我都把它们记在心中……

“当然有时候情报也会收集错误,比如我知道你很喜欢CD这个牌子,所以上次你生日我提前半年就预定了CD限量版的香水,却被你狠狠地拒绝了,当时真的有点伤心。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你从不过生日,也不喜欢什么生日礼物。如果早点知道就不会惹你生气了……”

“渡夜天……”她的喉咙堵着一股莫名的幸福感。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这样细心地记住她的一切,就连她的父母、表姐都不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看到她欲言又止,他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继续插蜡烛,“我刚才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回报才这样做的。只因为这样子去了解你的话感觉就好像你真的是我女朋友一样,有一种特别的幸福感,所以我是为了自己开心!懂吗!”

“傻瓜。”她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好了!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了,你再这样,我恐怕会把你压在草地上做坏事哦!”他暧昧地看她一眼,“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坦然无顾虑地接受渡夜天的爱,享受一切的甜蜜!但你绝对不用为这些事给我任何回报,我说了会等你,等到你爱上我的那天为止!”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正经,“在那之前,你不用有任何的负担,只要被爱就行了。对我来说,你肯让我爱你,对你好,就已经是我的幸福!”

该怎么形容她现在的感受?她说不出来,只感到满满的温暖。

“好了,来点蜡烛吃寿司吧!事先说明,如果吃到味道有点怪的寿司可不能吐出来啊!因为那些都是我做的,难吃也要吃下去!有时候被爱也很辛苦的,你要有所觉悟!”渡夜天给了她一个打火机,和她一起点上一根根蜡烛,“还有,等会儿唱个生日歌给我听听,算是吃寿司的费用。”

“好,今天补过生日,我答应你。”她笑笑,顿了顿开口,“下次,送我更好的礼物吧,我会收的。”

“礼物?你是说生日礼物吗?”她的话差点让他烧到手,“你是说要我和你一起过生日吗?”

她点头,“不要吗?”

“要!当然要!”他兴奋地搂住她。

“你又来了。”她推着他,他现在的每次触碰都会让她心跳。

“你来日本后,我是第一个和你一起过生日的人吧!”这意味着什么?在snow心里,他是个例外吗?是个比较特殊的人,他可以这么想吗?

“礼物我早就准备好了!snow,1月27日,会成为我最开心的一天!”什么叫甜蜜,为什么那么多人执着于爱情,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当自己深爱的那个人也肯定了自己的存在时,那种心情竟会是如此的美妙!

“snow!”他捧住她的脸,在她额前印下他的烙印,“约定了!明年的1月27日,我们一起过生日!我会送你最好的礼物!”她抿嘴轻笑,无法表达的感觉,无法言述的人。

渡夜天——也许,她真的会为他而改变自己全部的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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