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小宝儿,小心肝,你就给了老公吧。你看,这两个月来,我们这对情深意重的恩爱伴侣,总是离多聚少,不是你在医院陪着爸爸,就是我在那边照料……小宝贝,你就心疼心疼你老公吧,好吗?”
柳芊芊丝毫不敢懈怠,身子踡缩成刺猬:“大色,大色郎!你再乱动,我要生气了。”
柳芊芊的小脸儿,腻白中透着粉嫩,她的剪眸,流溢出迷离的秋水,她的樱唇,欲张欲合,透出一丝勾人的诱惑……浑身上下,除了惹火还是惹火,哪来的生气之说?
看清楚了,林晨飞便愈加胆大了。他用自已的身子紧紧地压着柳芊芊乱蹬的小腿儿,一手紧抓住她的两条玉腕,另一只手,很轻易地将柳芊芊身上的最后一点遮羞物给扯了下来。
柳芊芊忙扯过被子来护着赤*裸的玉体,腾出一手捋着纷披在脸上的乱发,抿着嘴笑,说:“大色,今夜不行,明夜也不行,后夜也不行。”
林晨飞算了算日期:“不对呀,小宝贝的特殊生理期不是刚过去几天吗?大姨妈又来了?这太过份哦,人家说主雅客勤,我林晨飞这个主人恨死它了,它这么频繁地跑来做什么?它太皮厚了吧?”
柳芊芊忍不住笑了:“大色说什么呢?你的大姨妈才来了呢。”
“既然没来,那小宝贝为什么说了一连串的不行?”
柳芊芊紧紧地盯着林晨飞那双蠢蠢欲动的手,笑道:“大坏,我在计划着一件甜蜜而又浪漫的事体呢。”
林晨飞不信,嘻皮笑脸:“是吗?你老公怎么觉得小宝儿在破坏甜蜜而又浪漫的事呢?”
“大色,你要是把睡衣拿过来让我穿上,我就把这个计划说给你听,你听了准高兴。”
“我不,我倒是觉得吧,宝儿不穿衣服,你老公更高兴。”
说着,林晨飞将扔在自已这边的那些令人想入非非的内衣,伸手便扬到左边的沙发上去了。
柳芊芊只能拿薄薄的被子当御敌的天垫了,但她还是想跟林晨飞好好的做一番思想工作,以免他破坏自已的计划。
“大坏……”柳芊芊娇滴滴地开口了。
林晨飞以为攻城有门,顿时心花怒放,忙扑过去:“好宝儿,你真好。我说呢,老公这么想宝贝,小宝贝能不想老公?”
“林晨飞!”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柳芊芊,身体被压得死死的,只剩下一张小嘴还是活动的。
“小宝儿也不要这么激动嘛,这么大声喊老公干啥?宝儿啥也不用吩咐,你老公啥都知道,轻车熟路的。”林晨飞的口吻,跟大街上的地痞二赖子已没什么两样了。
柳芊芊气不打一处来,这林晨飞,平时很老实也很正经,为什么一到床上就变了个样呢?变得让柳芊芊只想咬他一口:“大坏,我跟你说正经事体呢,再胡说八道,我真的要生气了!”柳芊芊把生气两字咬得重重的!
林晨飞停住了手,有些讶异地望着柳芊芊潮红的俏脸蛋。
见林晨飞老实一些了,柳芊芊放缓了语速,柔柔地说:“大坏,我问你,对一个男人来说,什么时候是最幸福最快乐的?”
林晨飞不假思索地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你呢?”
“嘿嘿,这两者啊,本人都已经历过了。”
“你……还想不想再经历一次?”
这下,轮到林晨飞发晕了:“想让我再参加一次高考啊?我的姑奶奶,你饶了我吧,我可不想再到练狱里去再受一次煎熬。”
柳芊芊斜睨了他一眼:“我又没让你去参加高考。”
“难道,”林晨飞刚收敛起来的痞色又流溢了出来:“难道宝贝老婆要给你老公纳妾?啊,那太好了,什么时候?”
“去你的,想得美!”
林晨飞故作失望地叹了口气:“既然不是,那哪来的洞房花烛夜?小宝儿的花烛,不是早让老公点上了吗?”
“讨厌,你再胡说,我不理你了,那个浪漫无比的计划,取消!”
“别,别,别!小宝儿到底计划了什么呀,快说吧。”
柳芊芊好像是要完成一件什么大事似的,一字一顿地说:“我要给你一个新的洞房花烛夜!”
林晨飞半天不明白,洞房花烛夜还有分新的旧的?
“傻冒!”柳芊芊伸出藕一般玉莹的手臂,拿着纤指点了点林晨飞的额头:“再给你来点剧透吧,到你家补办婚礼请客的那天,我要做你的新娘!”
林晨飞还是不懂。
“真是个猪头!”柳芊芊没办法,只能扯过林晨飞的耳朵,羞羞涩涩地说了起来。
没想到芊芊的甜蜜计划竟是这个,林晨飞不禁为芊芊的这番用心而感动,可他还是有疑义:“就按你说的吧,那跟这几天有什么关系?小宝儿这不是成心要禁老公的欲吗?小宝儿啊,你是知道的,食色性也,这个性啊,就跟吃饭睡觉是一样的,必需的。”
“你少给我讲课,我是学医的,比你懂多了。”
“正因为小宝儿懂得比老公多,所以得更加体恤你老公的一片火热之心不是?亲爱的,小心肝,老公坚决支持你的计划,全力配合你的计划,但你也得体察体察民情,倾听倾听百姓们的心声啊……”林晨飞继续做着努力。
身边躺着个如此惹火的尤物,若是没有想法,那,除非是太监!
柳芊芊也是一脸的嬉笑:“废话少说。民情已知,心声已达,但是,事体处理,总得有个过程,你就慢慢地熬吧,熬到那天,你什么都有了。”
“我的小姑奶奶,那还有好多天呢,你成心想涝死你老公啊?我的小宝贝,排涝工程与你的计划并不矛盾吧,没有冲突吧?”
“有……你要明白一点,从今晚到补办婚礼的那夜,这段时间,我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怎好跟别人乱来呢?所以,林晨飞先生,你就养精蓄锐,等着当你的新郎倌吧。”
“老公的精和锐都已蓄得满满当当的,不信,小老婆试试?”
柳芊芊望着林晨飞坏坏的样子,趁他不注意,一下子把自已卷进了被筒里,紧紧地裹着,不让林晨飞有丝毫沾便宜的机会:“不试不试……林晨飞,你要再坏,我就取消你再度当新郎倌的资格。”
林晨飞只有退却了,苦笑着:“好好好,柳小姐,老公不再使坏了,放心的当你的大姑娘吧。好好睡,我不会做先上车后补票的事情的。”又咬着柳芊芊的耳垂:“小妖精,看我那天会如何折腾你!我要让你过一个一辈子都忘不掉的洞房花烛夜!”
林晨飞真是料事如神啊,果然是,他给了柳芊芊一个,这辈子,下辈子都忘不掉的洞房花烛夜!
林母虽然满心的不愿意,却也拗不过儿子,再加上虚荣心做怪,她还是随着儿子儿媳一同回了东北老家。
柳芊芊是第一次到东北农村,更确切地说,是第一次到农村来,她的兴奋与喜悦,不亚于得到无数个心爱的芭比娃娃。
林晨飞的老家,离市区还有三十多里地呢,下了火车,柳芊芊坐上了在电视里看到的一种叫“拖拉机”的运输工具,她就开始欢快地坐不住了,拉着满脸歉意的林晨飞比比划划:“你看你看呀,这车真好玩,比尚婧的敞蓬车开阔,比坐船晃的来劲……大坏大坏,这就叫拖拉机啊?”
真是个城里的千金小金啊,连这个都感到新奇。
“亲爱的,你坐好,这拖拉机很颠簸的,你小心坐好。”林晨飞紧张地拉着柳芊芊不安份的双手,小声地制止着。
林母扭头望着一路往后退去的田野,那种亲切,那种熟悉,让她僵硬的脸部有了一份天然的柔和,她喃喃地自语:“还是老家瞅着舒坦,满眼的绿色,哪象城里,钢筋水泥的,连人,也是。”
“妈,您叨咕啥呢?”
林母不满地望了一眼如孩子般天真的柳芊芊,扭头望外,话语随着身子的晃荡而显得有些断续:“看着你媳妇吧,咋咋唬唬的,外人看去成啥呢?”
“芊芊不就是瞅着新鲜嘛。”
开拖拉机的是林晨飞的二姐夫,也就是秋荷的老公。他跟老婆,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版本。秋荷风风火火,快人快语的,而她丈夫,却是木讷的紧,瘦瘦巴巴的身子,窄巴的脸庞,一付苦大仇恨的样子。当他第一眼看到柳芊芊的时候,竟然紧张的直往裤腿上擦手,半天才憋出一句:您老大老远来了?
柳芊芊没反应过来,林母沉下脸来小声地训斥道:“啥你老她老的?不会说话就别开口,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这女婿自来就怕这个雷霆般的岳母,如河沟般开岔的脸上,浮着几抹很窘迫的干笑,嘿嘿地走开了。
这会,他回过头,也许是开着在村里都显得有些豪气的拖拉机吧,他的腰杆子似乎壮实了许多,说话也流利了,还带着一份自豪:“弟妹成日在城里猫着,见的就是洋房汽车,哪有咱们乡下啥啥都有啊?他舅,明儿让秋荷领着弟妹到处逛逛,准保让弟妹乐得不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