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彤。”正好唐敏走过来,准备催徐元登机。
“有事吗?”林小彤会过神来问。
“我要和徐元在国外呆一段时间了,如果有什么事情记得及时和我联系。”唐敏轻轻拍拍林小彤的手:“对了,前些天秦轩的姐姐到我们家来过,我看秦家的人也很有修养,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心也就放了一半,女孩子找个人品好爱自己心疼自己的人是最重要地,你没答应秦轩求婚事情,妈妈也知道了,这个主要还是看你们两个的感觉,如果你觉得跟他不合适就不要勉强,他真是你理想的那个人也不要老是拖着,有的缘分错过了就没有机会再来,至少要让他明白你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清楚,然后尽快跟他谈。”见唐敏的担心减少了许多,林小彤的压力也小了不少。
徐元过来,挽了唐敏的胳臂说:“姐姐,时间到了,我们真要走了,记得你们结婚一定要叫我回来呀。”
徐元,妈妈,祝你们一路顺风。林小彤看见他们消失在入口处在心里说。
远远地看见秦轩双手插在裤兜里,靠着车门低了头在想心思,林小彤有点不好意思地走过去:“想什么呢?”
“走吧。”秦轩看了她一眼,帮林小彤开了车门。
开了一段路,秦轩一直看着前面,林小彤低头把手指对着绕来绕去,气氛有点局促和尴尬。
“我——”
“我——”
两人都想打破这种状态,同时开口说。
“你——”
“你——”
再次“撞车”。
“还是你先说吧。”林小彤很“鸵鸟”地还在妄想秦轩没有发现或者忘掉那天的事情。
“你这两天中午怎么没有约我吃饭?”秦轩尽量绕开敏感的话题。
“我看你好象很忙,应该都有饭局,所以——”林小彤心虚地掩饰。
秦轩倒没追问下去,反倒解释说:“因为参加朱子欢他们的婚礼,耽误了几天时间,有些事情堆在那里需要赶快处理,所以最近都很忙,我也是想把事情尽快处理完,再抽个时间和你好好谈谈。”
“谈,谈什么?我们有什么好谈的?”林小彤往后缩了缩身子。
秦轩的眼角余光把她这点小动作全看在眼里,自己就让她那么没安全感?那么令她害怕?
“谈恋爱啊,你是我的女朋友,怎么不打算承认了?”本来是要和她谈那天的事情,看见林小彤这么紧张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被秦轩咽了回去。
“没啊。”谢天谢地,他不是要说那事,林小彤镇定了点:“我明天中午带饭你吃,不过,我做的饭也就一般——”
“很好啊,我就喜欢吃你做的饭菜。”秦轩抢着说。
见他这么急于讨好自己,林小彤不由有了笑的模样。
气氛迅速地在林小彤松弛下来的情绪里得到了很好的缓解。
“那个飞机用的感觉怎么样?”秦轩随口问。
“很方便,感觉很好,只是太贵重了,我收不起呀。”林小彤心里又不安起来。
“是吗?那我就不白送你,交换吧。”秦轩见林小彤又认真起来,就说。
“可是我有什么东西能比得上你那架飞机值钱的?”林小彤想来想去也没找到任何可以交换的东西。
“用你在‘金缘’的薪水抵吧。”秦轩心里在笑,脸上却一本正经。
“那要十五,不,起码要二十年……”林小彤当真算起来。
“傻瓜。”秦轩见她幼稚得可爱,自己说这么明显的玩笑话她还当真在听,于是伸出手去在她头上亲昵地揉了揉。
林小彤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来,不好意思地缩了一下头,心里却很喜欢他这样的触摸自己的感觉,自从那次以后,他还是第一次对自己表现出这样随意和亲近。
而秦轩是刚才情不自禁地那么表示了一下,本来一直在担心林小彤这几天躲着自己是不是在暗示拒绝,现在看林小彤除了有点羞答答地再没什么反感的举动,心里安定了点进一步试探着问:“这几天我看你房门都是关着的,这个季节睡觉很冷吗?”
“那个,可能是最近晚上风有点大,把门吹上了吧。”林小彤其实是把房间当她的壳,她实在很羞于见秦轩,但是每天晚上估计秦轩差不多回来了,她就悄悄站在露台等,看着他把车停到车库,然后来开门,林小彤才飞快溜回房关了门熄了灯,竖着耳朵听他进门,上楼,有时候秦轩会经过她的房门停留一会,林小彤的心就会“扑通扑通”地跳,有点盼望他来敲门,又有些害怕他来敲,直到那边没有了动静。
明知道林小彤说地不是真正的原因,秦轩只当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是不想理我故意关的门。”
“没那事,我为什么要不理你?”
“为什么你不等我,自己先飞回来了?害我送个飞机给你,自己还得一个人去坐航班,这么有意义的第一次飞行都不请我和你一起,你不是对我有意见那是有什么?”慢慢地秦轩的话题越来越接近他想要问的事情了。
“我突然想到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回来办,你又没有睡醒,我怕吵了你,所以我就拉了徐元回来……”话一出口,林小彤就要晕了,这都说地什么呀?简直是不打自招,没和他在一起怎么会知道他没睡醒。
怎么天上不出日全食?怎么地上不裂条缝?或者自己突然化作空气消失也行啊,林小彤窘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摆好了。
见她这么惶恐而可爱的样子,秦轩想:算了,不如就把话挑明了说吧,免得她心里一直别扭,她要怪自己是趁人之危也好,占她便宜也罢,事实上两个人就是那么亲热过了,如果她愿意要自己负责就这样接受自己就皆大欢喜,反正她是自己不做第二人选的结婚对象,万一她不高兴,至少自己也要弄清楚是什么原因,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总比这样她老提心吊胆地躲着自己,影响两个人的生活和心情好。
想着他就近找了个街心花园,停了车。
“不是去公司吗?怎么跑这里来了?”林小彤不解地问拉了她的手往外走的秦轩。
“没什么,觉得这里很漂亮就停下来欣赏一下。”秦轩拉着她头也不回地说。
找了个比较隐蔽树荫下的石凳,秦轩摸了摸,见还比较干净,自己先坐了上去,然后拉拉林小彤的手。
林小彤正准备坐,秦轩一把将她抱了坐在自己腿上:“还是这样你坐得比较舒服。”
“不要,别人看见不好,快松手啦。”林小彤惊慌地四下张望,用力去掰秦轩的手。
秦轩搂得更紧:“怕什么?我们是朋友,而且都已经那样了,这样坐一下有什么关系?”
秦轩是贴在林小彤耳边说地,声音很小,但是林小彤就象被巨石击中了脑袋,“嗡”地一下,一片空白。
“小彤,这几天你老不理我,是不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那天我喝得太多了,行为有些不受控制,如果我伤害了你,你想要我怎么补偿都可以,只是不要象现在这样老是躲着我好吗?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秦轩心里想说他是真地很爱林小彤,所以情不自禁,如果换了另一个女人,他不会那么冲动,因为她是林小彤,不是别人,所以他非常想要她,想和她那么亲热,这种渴望已经压抑了很久,才会有了爆发。
可是他对自己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也是有点害羞地,更怕这样说了,林小彤会认定他是色狼一个,觉得他们住在一起太危险,会认为那不是个偶然事件,是秦轩蓄谋已久的那就大大不妙了,搞不好会又要吵着搬出去。
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自己怎么象个傻瓜一样做鸵鸟?这下怎么办?林小彤,你丢人丢到家了,林小彤现在反而抱紧了秦轩,她不想秦轩看见自己这张已经“没脸”的脸。
见她不说话,秦轩忙又补充说:“小彤,我会对你负责的,不用担心,你想我怎么办就说,我一定都会尽力让你满意。”
他想的都只是怎么样对自己补偿负责,原来他只是冲动了,被自己勾引了,才无可奈何地要自己开条件求他施舍点什么减轻他的心理负担吗?
林小彤失落地想,秦轩只是要补偿自己吗?
林小彤心里有点凉,幽幽地说:“你真地想负责,补偿我吗?”
秦轩没注意她的语气有什么不妥当的,还以为她愿意谈这个问题是在正视两人之间的关系,准备接受已经发生的事情,就点点头。
“那我想想吧,想好再谈。”林小彤冷冷地说。
秦轩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怎么突然林小彤的态度就变得这么不对劲了。
上班不一会,林小彤打来电话:“秦轩,我想清楚了,我也不是个小孩子,那天大家都喝多了,我也有错,你没有必要对我负责,我自己做的事情应该自己负责,就当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