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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紫灵笑道:“王爷,紫灵觉得未必哦。”

水溶挑眉道:“怎么说?”紫灵笑道:“绿音姐姐跟紫灵说那个薛宝钗综合分析下来,原来是属蟑螂的。”在座的众人皆是一脸不解道:“属蟑螂?什么意思?”紫灵比了个夸张的姿势道:“怎么打都打不死!”

呃?

紫灵继续解释道:“绿音姐姐说,所有的资料记录她从小到大精神力无比的强大。薛家老爷死了,她才十二岁就支撑着薛家,后来又被西宁太妃反复折磨,她哥哥死了也没见难过。第一次入狱前还有精神想着留下后招,后来又有那么多事她依旧斗气坚强。所以,遇到这次的时间,他完全有可能安全度过。”

水溶唇边泛起一丝笑意,道:“既然如此……紫灵,这件事交给你去准备。”紫灵欣喜的道:“属下一定为完成任务。”众人听得头皮直发麻,再也忍不住想为薛宝钗掬一把同情的泪。原来她的苦难还没有结束。黛玉掐了水溶一把,细声道:“你不许做慕啸霖那样的事!”水溶微笑道:“放心吧娘子。你相公可是好人。”

背后七侍中的橙月,黄莺,青鸾蓝鸢紫灵齐翻白眼:这才是真正的恶魔!

“怎么?你们有意见?”

紫灵打了个寒战,赶紧奉上笑脸道:“怎么会呢?王爷是天地间唯一配得上王妃的大好人。”

黛玉横了他一眼,嘟着小嘴道:“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薛宝钗固然坏事做得多,那样的手段也太阴狠了。”水溶点头道:“好好,咱们对她略施薄惩,如果她还不知悔改再说。”其实用什么样的手段都差不多,只要结果令人满意就好。可惜他家黛儿不欣赏,那只好以后再用了。

探春有些畏惧的看着水溶,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突然觉得北静王比西定王更可怕。半天才问道:“王爷……请问……二太太会如何?”水溶不假思索道:“她啊,只怕是出不来了。你们也甭打听她犯了什么事。本王也觉得她罪不至死,不过她又犯了另一个错,那就是她蠢,这就没办法了。”探春犹豫道:“既然王爷也说他罪不至死,为何……”水溶阴沉的一笑,道:“她一个人死,还是你们贾家一起死?你觉得呢?”依水湛的原意只怕是要满门抄斩的,一来没有足够灭族的明面上的理由,秦可卿之死是不能摆到台面上来的。二来也多少和林家北静王府有些关系。最后才将知道事情的人封口,男丁发配边疆,只有真正不知道有无辜的女眷在京为奴。

探春停下头不敢再说,凤姐拉着她的手轻声道:“三丫头,你还要惦记着那些人不成?莫要辜负了王爷和林妹妹救你的一番心意。”探春点头道:“我知道,如今我哪里还有心思惦记他们?就是想不明白咱们家究竟犯了些什么罪罢了。”水溶冷笑道:“贾家的罪名零零散散也有几箩筐。就是秦可卿的一条命也该贾家得人来尝吧。”探春白了脸,道:“小蓉媳妇是……是……”

水溶笑道:“是被你们贾家害死的,你们贾家这十来年的富贵都是她给的。”

探春听得脸如死灰,惜春亦是脸色苍白。水溶却并不同情,只是淡淡道:“既然出来了就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黛儿当你们是姐妹本王也不希望她伤心难过。你们若是敢伤她,本王饶不了你们。”惜春苍白着脸,却也不甚畏惧,淡淡道:“王爷吩咐的是。林姐姐待我们比亲姐妹还好,我们也不会恩将仇报。”水溶淡然道:“明白就好。”轻柔的抱起不知何时已经睡着的黛玉,表情怜爱温柔,由着紫灵引路,往房里去休息了。留下凤姐几个面面相觑,半天凤姐才道:“北静王……还真有几分吓人。”

“他是太爱林姐姐了。”惜春轻叹道。

第二天一早,水溶就带着黛玉回了北静王府,说是太王妃不放心黛玉在外面。凤姐等人也不好说什么,送了两人出庄。探春惜春便在别庄住了下来,跟着李纨一起打理庄里的事。凤姐愿意就经营者凤舞绣坊。

这日,凤姐正要出门,探春赶了上去,道:“凤姐姐,我和你一道去好不好?”凤姐诧异道:“你要和我去绣坊?”探春点点头,有些忧愁得道:“我想去打听一下,环儿和娘被卖到哪里去了。如今我和四妹妹因为林姐姐的关系过得好好的,他们却恐怕还在受罪,我……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了林姐姐了。”凤姐点点头道:“这样也好,我也叫人帮你打听打听。老太太临去的时候留给你们三姐妹一人一笔银钱,前儿我本来想拿来赎了你们出来,林妹妹就将钱给了我,如今也用不着了,虽说是留给你们的嫁妆,你要用来赎人也无妨,不够的话我哪里还有。”

“不够的话就那我那一份去吧。”惜春站在后面,清冷冷的看着两人,眼中却有一丝暖意。看着凤姐道:“凤姐姐,我和你们一起去。以后……我就在绣坊里给你当伙计,你可会嫌弃?”凤姐一愣,笑道:“我怎么会嫌弃?既然这样,都上车吧。”

上了马车,车里还有晴雯和平儿两个,幸好马车虽不华丽,却很宽大,也不显得拥挤。请问也听见惜春刚才的话,笑道:“四姑娘怎么会想要到绣坊帮忙?”惜春淡然道:“贾家没了,我们现在也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了。除非我真要进庵里做姑子了,不然就得挣钱养活自己。难道一直吃凤姐姐和林姐姐的白食不成?”

凤姐打了他一下,轻叱道:“什么做姑子不做姑子的?好好的女儿家,好好的活着才是正经的,别一天到晚的胡思乱想。看我不打你。”知道凤姐是担心她,惜春浅浅一笑道:“,所以才央凤姐姐给我一份差事啊。”凤姐笑道:“好,有你这个清凌凌的美人站在我店里,那些大家闺秀还不疯了似的买我的东西。”

惜春迟疑了一会,还是问道:“一直都没问……凤姐姐,可知道二姐姐如何了?”闻言,探春也坐直了身子,贾家抄家迎春因为出了嫁没有被株连,却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凤姐神色凝重,道:“这些时候事情极多。林妹妹身子又不便,竟一直没跟他说二丫头的事。她在那孙家本来就是极不好的,贾家被炒了之后更是不好,孙家如今巴结上了皇后娘娘的娘家,官阶升了两级,对二丫头更连丫头奴婢都不如。孙家门槛高,咱们如今这样的身份是进不得的。就算见了,又能如何?世人都说出嫁从夫,二丫头又是那样的性子,就算是爹娘老子也管不了的。”

惜春闻言垂泪,黯然道:“难道就让二姐姐那样受苦?”

探春也是伤神不已,却无可奈何。凤姐叹息道:“我们又能如何?”不可能事事都靠着林妹妹,北静王府的王妃,北静王爷的妻子不是专门生来为贾家解决麻烦的。惜春默默的不说话,心里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看迎春。

惜春果然在风舞绣坊做起伙计来。和晴雯,平儿一般的,招呼客人买东西,本就是极聪敏的人,学的自然就快。心性素来平淡,并不怕别人如何言语。探春虽然精明能干,却终究是太过介怀身份问题,一时半刻抛不下脸面,只在后面帮忙,加上她又心悬赵姨娘和贾环的下落,也无心打算这些。惜春原本就长得极好,虽不若黛玉宝钗宝琴,倒也和探春平分秋色,加上那微带冷淡的性子,较之探春倒多了一些高贵,穿着晴雯绣成的衣裳站在柜台前,引得许多闺秀千金纷纷效仿。

“四姑娘真厉害,短短的两三日既然已经应付自如了。想刚开店的时候好一段时间咱们都手忙脚乱的呢。”惜春放下手中的绣品含笑道:“你们是自己慢慢摸索出来的,我却是捡了个现成得学着你们做,自然是快了。”平儿笑道:”那可不一定,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四姑娘一样抛下面子,和咱们一起抛头露面。”惜春浅笑,“现在这样也没设呢不好的。”

晴雯毫无形象的趴在柜台上,两手撑着下巴,打量着惜春道:“四姑娘在这里和我们一起生活不快了吗?”惜春一愣,道:“怎么这么说?”晴雯摸摸脸,似在想该怎么说,半天才指着自己的眼睛道:“四姑娘……笑的时候眼睛没有笑啊。好像很忧愁的样子。再别庄,还有风舞绣坊生活的每个人都很快乐啊。虽然没有以前在贾家那样的锦衣玉食,可是很自由啊,每一天,每一个日子都是自己的。为什么四姑娘会不快乐呢?”平儿认同的点头道:“我也觉得四姑娘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惜春低下头,微笑道:“没什么,经历了这么多事,谁能没有点心事?对了,晴雯,你知道孙家……就是二姐姐的夫家在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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