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次隔窗偷听人家的话,女人家,都八卦,我也不例外,偷着听听,背后说谁的坏话呢?背着人的话,肯定有猫腻。可听完我就后悔了,可我已经无处躲藏,平日里也就和林妹妹在一起的时候多,临时也捉不到别的人替我垫背,那就对不起了,我也只能拉着林妹妹做个推辞吧,这个推辞也最合理。谁想到,这样反倒把妹妹给拉下水了,事后才发现确实不妥,可我不是圣人,关键时候明哲保身,从这一点看,我的确自私。就凭着这一点,我就不如黛玉脱俗。就这一点大家不太喜欢我,其实正常的人不都这样,能有几个黛玉这样的仙女呢?
不过,一旦我和黛玉都有了家,都有了自己的幸福,我们就会是朋友,有的时候也许会有些妒忌在里面,毕竟我们的一切都太相似了,既希望对方幸福,又心里含着些不服气,但我们绝对不会恨对方的,我相信黛玉也是如此。
为什么那么多人恨我,不希望我幸福?我哭,我哭,我是不是该去找高氏,他为什么后面把我写的那么惹大家恨?冲着这一点,我也坚决不会嫁给那个宝玉的,与高氏抗着。
宝钗和黛玉是完美结合的两部分,黛玉是那至真至纯的情,宝钗则是诱人的欲。
虽然秦可卿号称“兼美”,但她全然达不到宝钗和黛玉结合的完美。
可卿那是放荡****的****欢欲。
而黛玉和宝钗则不同,她们则是情和欲的完美结合。
黛玉和水溶的爱,那份心,是情之所至;宝钗和东双的结合,性压抑后的爆发,是充满爱的欲的极点。
有的时候都有点害怕看留言,想着会有人骂我的,我这么写,一定有人把我骂得很惨的,我想象得到,可我觉得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
高氏的后四十集给大家留下太多的印象了,尤其对宝钗的恨。
其实曹氏对于黛玉和宝钗,都是可怜的,怜爱的,而绝不是褒黛贬钗。
至于贾政,我一直认为是假正,整个贾家的事情,难道同他无关吗?只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
宝玉的顽劣其实有几分像他,不过因为宝玉尚小,所以可塑性很大,经历了磨难也许就成熟了。
我怕,真的好怕,但我到底是怕什么呢?
新婚那日,也就一顶小轿接了我过去,虽是正妻,竟如同一个小妾一样进了孙家的大门。
那个男人长的粗俗,长得龌龊。我虽然厌恶他,但我没的选择,这是我的命,正如我从小就没了母亲一样。既然是命,我就接受他,谁让我是逆来顺受的人呢,谁让我懦弱胆小呢。
那一夜,我的第一夜,就在我惨烈的叫声中结束,其实没有结束,应该是惨烈中开始。
那一夜,我身上所有的部位,看得见的、看不见的、隐秘的、不隐秘的,都被他弄得遍体鳞伤,我昏死过去,他还不放过我,一次次的折磨着我。如果嫁人意味着遭受这种折磨,我宁肯选择一个人孤独到死;如果结婚意味着遭受男人的这种虐待,我宁可一辈子不让男人去碰我的身体。(这就是迎春后来为什么害怕男人对她身体的触摸的原因)
可是我没得选择,我那个可恶的父亲,从未关心过我的父亲,就这样把我送到了孙家,送到了那里,让我过上地狱般的生活。我叫,撕心裂肺的叫着,疼贯穿着我的全身。我忍不住地大叫着,哭喊着,谁能救救我,真的,让我去死吧,也不要这种生活。可终于我晕了过去。这三日,都是这个样子,身体的每一处都是血迹斑斑,可为什么该出血的地方没有血迹?他耻笑着我,折磨着我,我无地自容,我做错了什么,老天要给我这种惩罚,这种折磨?那个被称作我丈夫的孙氏男人,没有对外宣称我没有那一抹红色的处子血。他如此的狠毒,为什么不去说,不去休了我,反而是变本加厉的折磨我?为什么?他羞辱着我,折磨着我。没日没夜地折磨,我没日没夜的哭叫,我真的好痛、真的好痛,可没人理睬。
一日,我那个婆婆,那个孙绍祖的母亲,我去给她请安,每日我疼痛的都走不动步也要蹒跚的去给她请安,难道她看不出我满身的伤痕吗?她居然训斥我,让我要注意大家的风范,要知书达理,我倒不明白了,我如何不知书达理了?倒是他那个儿子,他是不是该问问,他做的是什么事情。后来这个孙氏的母亲,居然嘲笑我,床上叫得那么大的声音做什么,这么的****的声音是勾引谁的,是叫给谁听的。
我惊呆了,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这个孙氏的母亲,难道真的听不出那声音不是****的,而是撕心裂肺的,是求生的呼救吗?可是我什么都没说,也许大家叫说我是木头,没错,我可能真就是个木头,我木然的回到我的卧房。我不知道今后的日子,我该如何去做。
那个男人又来了,在我的身体上掠夺者,撕咬着,像野兽见了猎物,不是急着吃掉它,而是折磨它,折磨得它筋疲力尽,听着猎物的哀号声,他就有了原始的冲动,也就这种声音强烈的刺激着他。可我已经变成了一块木头,我羞于去叫,正如孙氏母亲所说,我不想让人认为我下贱、我****,那么我忍着,闭上眼睛忍着,全然当作我是一块木头。
可我还是会痛,还是有低声的哀鸣,但我绝不拼命的去大叫。许是我的麻木,我的毫无反应,激怒了他,他更加残酷的折磨着我,用尽我都无法想象的残忍。可我已经是块木头,无论是心,还是身。虽然我这块木头会痛、会流血,但已经没有了太多的反应。终于他厌烦了,终于放弃了我。
我倒乐得轻松,可事情远远不止于此,我想安静的活着,可偏他那几房侍妾竟盼着我死掉,我倒不明白,即使我死了,她们也不可能扶正,不过是再给孙氏一个娶妻的机会而已。
说道孙氏的妻子,有一天我突然发现,那个孙氏并不像他对我父亲说的那样一直没有娶妻,而是娶了好几个妻子,又死了好几个妻子。我到底是他的第几任妻子,我都不知道,可我会是他的最后一个妻子吗?我不知道,说不定我也会成为他那些死去的妻子里的一个。
我有的时候竟然盼着死去,可那又是什么时候呢?孙绍祖不来我房间的日子,我倒是轻松了许多,虽然丫鬟们给端来的是剩饭剩菜,旧衣服,但我不在意。好在有绣桔在,绣桔使劲浑身解数去勾引着我的那个男人,我知道绣桔的苦心,为了我,出卖掉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清白,只为了保护我。我抱着绣桔哭,我不希望为了我做出这么多。可绣桔劝我说,她不这个样子,那个男人也不会放过她的,想想也确实如此。
终于有了绣桔,我的日子相对好些,我也不求别的,只求着别在受那痛苦的折磨。可偏偏从天而降一声惊雷,贾家被抄家了。那对母子竟商量着把我休了,我哭,我哭着求着,我宁可死了,也不能离开这里,被休的女子,该有何面目活在世上?莫说贾家被抄了,我无处可去,就是贾家不抄家,那个家也未必会接纳我这个被休了的女人。所以我决定不走,我求着那个男人,和他的母亲。他终于恼了,拿起门板打我,绣桔拦着,但终于晚了,我倒下了,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我真的死了吗?
一阵冷风吹来,我看到宝玉,看到了贾环,还有一直在哭的绣桔。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很奇怪,那么个大家族说倒塌就倒塌了,虽然大厦塌了,可里面的人反倒因为这大厦的倒塌将心靠近了,宝玉和贾环竟没有了往日的敌视,两个人居然会握紧拳头面对着困难。
我醒了,是该高兴,还是应该悲伤呢?我不知道。
得知贾环要去西域寻找他的姐姐,寻找探春。我决定一同跟着,这个中原地带,我不能再呆了,我是一个已死之人,贾迎春已经死了,可我还活着,我是望水,一个男子,我时常的告诫着自己。
我终于以望水的身份生活在一个新的地方,没人知道我,没人认识我的过去。我还有过去吗?我警告我自己,我的过去死了,我就是望水,我就是一个男子。
不知道在一起长大的探春是否看出来我的身份,只要她不去揭穿就行了,我不奢望什么。平静的教着那些孩子,平静的过着我自己的生活,没人能够走进我的心。
终于陪了我一路的绣桔想走了,她告诉我,她不想再去做一个男人,因为她本来就不是男人。我没强迫她留下来,她陪了我这么久,我知足了,没有她,我走不到今天,我也活不到今天。所以我让贾环给了她足够的银子去生活,从此绣桔淡出了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