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所以也就不提了。
那面金大人不干了,在那面说道:“把这座坟给拆了吧”。
众人一看乐了,那是迎春的坟,怪不得金大人不高兴呢。
“马上拆,马上拆。”贾政屁颠颠的去找人。
看着众人乐,金大人也不管,上去就把墓碑都砸碎了。也许迎春就需要这样一个有气势的夫君。
离开前,那个小皇上,到底给春雨儿塞了一见东西,说是让春雨儿一定要等着他去西域找她。
还是来时候的样子,骑马,探春和西冰寒骑着各自的马,而迎春则还是由金大人抱着,此时的迎春经常会害羞的脸红了,金大人很高兴看到这个样子的迎春,也时常寻些让她感到害羞的事情。
贾环估计要晚回去一段时间,因为说了一门亲事,王夫人也打算给贾环好好操办一下。现在的王夫人已经少却了很多算计的想法,倒是一心一意的期望着每个孩子都过得好。现在的王夫人看到贾环,也不觉得他如何的不堪了,看到湘云也是有了疼惜。
而贾环这次回来也发现王夫人变了,对王夫人也多了份敬重,本来吗,感情就是相互的东西。
而黛玉她们也打算回去,水溶和黛玉还是回到她们的那座小城,因为黛玉离不开那里的竹子,和那温泉水。
而紫鹃和蓝庭则要回北部疆域,这让孩子们很不高兴,吵着闹着不肯分开,最后水溶承诺,让他们两年见一次面,这才罢休。
冬雪儿留在了贾府,有湘云带着。冬雪儿,懂事可人,倒也不会给湘云添乱子。
宝玉的女子绣房,来得女人越来越多,那些无辜被婆家休了的女子,无路可走的女子,那些像迎春当年一样挨打受气的女子,都想到宝玉开的这女子绣房来。
宝玉也同湘云商量过了,只要想来,就让她们来,反正也不用贾府养着,总算给这些可怜的女子一个避风的场所。
后来来的人越来越多,栊翠庵就显得狭小拥挤了,所以宝玉就同贾兰商量,把贾兰的那处房舍拿了出来,改作绣房,宝玉重新改了名字,提了字,被唤作“女儿绣馆”。这个词成了京城可怜女子避风之处。
许是受了西冰寒和探春,或者是迎春的冲击,宝玉也时常给这些女子讲些西域女子的生活,反正宝玉也曾经开过学堂,给这些女子讲些道理,还是容易的。
也许宝玉本来就是个痴人,本身就认为女儿家幸福最重要,也并不在意那些禁锢女子的那些思想,其实从宝玉娶湘云就说明了这一点。
不知道是宝玉的讲授起的作用,还是宝玉和湘云的恩爱给了这些可怜的女子以希望,这里面终还是有一部分人最后又嫁了人,有了一个幸福的生活。
湘云和宝玉:
人都走了,诺大的贾府,也只剩下宝玉和史湘云。
温柔的床上,史湘云枕着宝玉的胳膊轻声地问道:“你还忘不掉她?”
“你在意吗?”宝玉的声音。
“我在意,但我不会生气。”说罢,湘云的眼里还是不争气的流出了泪。
“傻妹妹,你是应该生气的,一个人的心里装着两个人,我岂不是太累了。”说罢,宝玉低头对怀里的湘云道:“何况已经有人心里装着她,她的心里也只有那个人,我何苦再自找苦吃呢?”
“我一直以为,在你心中,我是她的影子。”湘云轻轻地叹气声。
“你就是你自己,何必那么委屈你呢?我同她的缘已断,那个时候,我无法给她她想要的生活,我也不能给她快乐的生活。而水溶能,能给她全身心的爱,全身心的情,能给她快乐的生活,这才是最重要的。”
“那个时候你不能,可现在你能啊?”
“湘云妹妹,你怎么还这么糊涂呢?过去的事情还能回头吗?还有回头的机会吗?缘是什么?在那一瞬间,恰好你能抓住的东西。错过了,那就不是缘,何必还去强求呢?”
“你真的不是因为她,才娶的我?”又是低声的说着。
“我只娶我喜欢的人,别再心里总装着她放不下,你看不到她的快乐吗?在贾府里,谁给过她如此的快乐呢?放下她,你也会同样的快乐。”宝玉说吧,将湘云抱在怀里,去擦拭湘云的眼泪。
一年后,宝玉和湘云的女儿出生了,这个女儿居然长得像极了宝玉。王夫人对这个孙女疼爱有加,并没有因为是个女儿而有什么不满。
三年后,湘云又产下一鳞子,贾府大摆筵席。
同年九月,贾政病逝,临终前据说身体一直抽搐不止,口里只有一句话反复的重复着。:“我是迫不得已的。”
那个女儿绣馆的名气越来越大,竟然有些人偏要上那里寻找自己妻子的人选。
元春:
绣馆内,那个秀气华贵的女子,端坐在那里,一针一针的刺着,她的绣品是卖的最好的。现在的她有时候像个孩子一样伏在王夫人的肩上,有时候像个小女孩一样抱着王夫人哭。
她到底记得多少她过去的事情,没人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再去回忆过去的事情?
她只是一心一意的刺绣,然后去享受母亲的爱,享受家庭的温暖,和那个含玉的弟弟、和自己的母亲共桌吃饭,晚上同母亲一个房间睡觉,这曾经多么普通的生活,可她曾经企望了很久都没有得到的生活,这时候,她终于得到了这种生活,所以她不需要再去想任何事情。
她成了那些女子的老师,她把她的绣艺传授给那些可怜的女子们。
她也偶尔会弹弹琴,但这琴声又能给谁听呢?
一时的荣华富贵换来半生的凄惨生活,这又是谁的错呢?
至少不是这个可怜女子的错,如果她有错,那就是她生错了家庭,选错了父母,长错了容貌。
有的时候人丑一点未必不是福啊!(算是我这个丑女的格言)。
李纨:
绣馆内,一身素衣的她绣着她的绣品。
两个妹妹都再嫁了,又有了自己的生活,也离开了这里。
看着一个个女子从外面进来,带着满目的凄凉和伤心,然后又带着快乐和幸福离开这里。她又当有何感想呢?
她是否会慨叹命运的不公,如果,如果这个绣馆能早几年的话,是不是她的人生也会有些色彩?可生活中没有如果。
她现在所能做的就是仔细的去绣着她的绣品,安慰着新来的女子,祝福着走出这里的女子。
可她的痛是否有人知道?可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巧姐:
她终于撇弃了母亲的那份贪念,她所需要的就是平静安稳的生活。荣华富贵于她,不过是过眼烟云,无足挂齿。
小小的她,为了躲避那场灾难,选择了那个男孩子,也正是这个男孩子给了她一个不一样的生活,没有那种权力的纷争,只有纯朴的乡情。
她是聪明的,所以她对这种生活知足,她享受着这种生活,而不去抱怨什么。
她伶牙俐齿,如同她的母亲,但她也只有为了她的母亲,她才会伶牙俐齿。
在身边都是高官厚禄之人的时候,她能平静的坐在那里,同她们聊着天,说着话,而没有一丝一毫的自卑,从这一点来看,她的确比她的母亲聪明,比她的母亲自信。
当那些身居要职的人,要帮助他们,要给她的夫君以官职时,她拒绝了,她的夫君也拒绝了。她笑了,这才是她想要的,这才是值得她爱的男人。
对于她而言,这份纯朴地爱,这个纯朴的生活,就足以令她满足。
宝钗:
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了薛宝钗,只有东少夫人,或者东双王妃。
隐居了许久的生活,她不愿意再面对这个尘世。
她是无奈的,虽然最终得到了属于她的那份足以感动尘世的爱情,可她终究在心里背负着那个枷锁,难以释怀。
为了那个枷锁,她忍痛将自己女儿送回到贾府,为了那个枷锁,不再见那牵肠挂肚的亲人。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在尘世忍受这种折磨,背负如此沉重的枷锁,难道只因为得到了那震撼人心的爱情,就该遭受着这种折磨吗?难道真的是丰满肌肤遭天妒吗?
一年后的东平王府,东双送回来自己的儿子,东平王妃对这个孩子视为掌上明珠。
三年后,东平王妃病逝。
东双返回东平王府,世袭王爷之位,号称东双王爷。
回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遣散府内所有人员,重新从边塞买回来新的下人。
动双王爷将东平王府的院落翻建一新,没有一丝从前的样子,经过半年时光,东双王爷接回了他的王妃。
没人知道这个王妃的名字,只称呼她东双王妃,或者东少夫人。
东双王爷独宠这个王妃,一直没有纳妾。
这个王妃从来不参加任何聚会,恰如东双王爷的金屋藏娇。而这个王妃亦是足不出户,也从未有人提及过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