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人,你动手也太快了,婚还没提呢,你太心急了点吧。”西冰寒不依不饶道。
金大人的脸也红了,“我这次就是来提亲的。”说罢金大人从怀里拿出一个玉镯道:“这个是金家祖传的东西,今天我就把它作为信物交给迎春姑娘。”
金大人正欲给迎春戴上,只见迎春竟然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到床榻上,两眼又是闪过一丝恐怖。
金大人走过去,抓住迎春发抖的手,给她戴上,轻声道:“别怕,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迎春愣了一下,随后又颤抖着手摘了下来,道:“金大人,谢谢你的好意,我今生都不会再嫁人了。”转而,对着探春和西冰寒道:“你们还让我做望水吧,那才是我的生活。”说罢,又是泪如雨下,无声无息的淌着眼泪。
“春儿,看来你的姐姐不喜欢金大人,那么就得把他杀了,否则说出去,也不好听啊,是不是?”西冰寒说道。
“没错,闹了这一晚上了,不杀了他,我姐姐以后可怎么做人阿,来人!”探春已经明白了现在的情况,假模假样的喊到。自己的这个二姐姐,给她点压力,就屈服的人,这方法应该不错。
“不要,我答应,我答应。”说罢,迎春颤抖着去接金大人手里的玉镯。金大人仍是紧紧地拉住迎春的手,轻轻地戴上。
“行了,准备好日子给他们完婚。”西冰寒正说着,有人送了信过来,西冰寒打开,看了一眼,笑了,道:“贾家真是喜事连连啊。”探春不知何事,探头一看是宝玉要成婚了,邀请他们回去呢,当然是好事情了。
“我们要是赶上他们的婚庆的话,这几日内必须出发,否则就不保证能赶到。”西冰寒嘴上嘀咕着:“这金大人的婚礼,怎么办?要不今天就办了”
探春心下想着,可不能这么急,没什么事情,这么急着也是说不清楚的。
所以探春则极力反对。
倒是金大人说话了:“我和迎春也一起去贾府吧,怎么说也算是一家人了。”
迎春闻听,浑身颤抖着,说道:“我不回去,迎春死了,不能再回去了。”
金大人也不管有探春和西冰寒在场,就直接捧起迎春的脸,道:“不许再说死,迎春活着,而且还好好的活着呢,你是我的妻,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相信我。”
迎春颤抖着身体稍微平和了些。
其实金大人想回去的一个主要目的,不是为了见贾家的人,而是为了找那个孙绍祖算账,找到迎春害怕的根由,要彻底抹去迎春心里的那丝恐惧。而贾环也磨拳擦掌的一定要回去参加宝玉的婚礼,他心里想的竟然同金大人一样,看来不愧是师徒啊。
话又说回来,如果金大人没同迎春结婚,那么回去,住到贾府,就得探春和迎春住在一起了,而金大人和西冰寒住在一起的。这个西冰寒可不干啊,一天离开自己的那个宝贝夫人,自己就睡不安稳觉,西冰寒可不想几天都是和一个大男人共处一室。所以西冰寒就撺掇着金大人早点同迎春完婚。
而金大人也急啊,这不完婚,去了贾府,自己又算什么呀?再说了,他也怕迎春变卦。当然还有一个更隐秘的原因,他要探寻迎春到底怕什么?这才好找那个混蛋算账啊。而迎春的这个怕是源于另一个龌龊的男人,绝对同夫妻之道有关。自己只能成了迎春的丈夫,才能有机会寻找到原因,他想让迎春尽快忘掉以前的一切,所以就必须尽早完婚。
后来在西冰寒的督促下,而探春最终也想开了,她也担心迎春姐姐临时变卦。最后终于决定去贾府前的一天给金大人和迎春完婚,而且说了这也就算是一个简单的订婚仪式,等到从贾府回来,再给他们大办一场。
因为要赶时间,所以仪式办的很简单,就是西族王府的一些人,其他人都没请,反正回来的时候再办一次也不迟。婚礼上看不到迎春的笑脸,只不过时不时地金大人还能发现迎春强忍着的那丝恐惧,从她的眼睛里就能看得出来。
金大人也怕夜常梦多,而西冰寒也担心这迎春中途又有什么变故,所以直接办好了仪式,就让金大人携着迎春回他自己的住处去了。而迎春就像木头一样的任人摆布着。这令探春担心的很,不过也没办法,这是迟早要走的一步。
话说,就这样子,迎春住进了金大人的府内。金大人的孩子知道自己的这个先生原来是个女子,而且成了自己的母亲,自然高兴不已,追着迎春一遍遍的喊着母亲。这孩子也够可怜的了,自从母亲故去后,就再也没有这么称呼过任何人。迎春爱惜的抚摸着这个孩子,看到这个孩子,迎春觉得嫁了还是值得的。
应该算是在一起的第一夜,金大人将迎春抱到床榻上,迎春则浑身发抖,仍然是害怕的样子。金大人也不去打扰迎春,只是轻轻的抱住她,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地说着话。迎春慢慢的好些了,但是当金大人伸手去解她的衣扣的时候,迎春浑身又抖动起来。无奈,金大人也不想强求迎春,只好轻轻地抱着迎春躺下,和衣而睡。本来金大人就没想着什么,金大人早有了心里准备,毕竟迎春的这个样子,是要需要一段时间才会适应同自己在一起的。
第二日,探春等人就出发了,为了赶时间,他们是骑的马,反正探春也会骑马。而金大人这回可以明目张胆的抱着迎春了,实现了他同西冰寒说的话‘要光明正大的抱着迎春’。
探春这面上路了,因为孩子比较小,路途又远,老夫人自然也不舍得让探春带着。所以探春只带了最大的女儿—西春雨儿随行,这个女儿比沐儿略小一些。
探春他们一行几人在路上行进,这里暂且不表,单说黛玉那里。
黛玉和水溶收到宝玉的信,自然是高兴的。
黛玉高兴的命了下人准备了酒菜,也算是提前替宝玉庆贺一番。黛玉高兴的劝着大家喝酒,紫鹃担心黛玉喝醉了。而水溶则在一旁冷眼看着,然后温柔的笑着,让紫鹃不要拦着黛玉,毕竟是高兴的日子,由着她吧。紫鹃也不好说什么,好在黛玉也没有喝多少,看着黛玉高兴的样子,紫鹃才放心的同蓝庭去了他们的房间。
自蓝庭来了后,水溶又可以回黛玉的房间了,因为给紫鹃和蓝庭单独准备了房间,那几个孩子倒喜欢凑在一起,所以就派了人好生照应着。
黛玉本欲起身,却被水溶心痛的抱在怀里,往卧房走去。
黛玉则趴在水溶的肩上呜呜的哭了。水溶心里撕裂的痛,这么久,他的玉儿心里终还是没能完全放下那个人。
到了卧房,丫鬟淑兰要过来照应黛玉,让水溶用目光阻止了。
黛玉看到是淑兰,忙伸出手来,说道:“淑兰,给我拿两杯酒来。我要和王爷喝两杯酒。”
“这,”淑兰犹豫着看着水溶。平日里黛玉基本不沾酒的,所以淑兰才犹豫着。
“去拿酒吧,拿那瓶蓝大人带来的酒。”水溶对淑兰说道。淑兰闻声准备去了。蓝庭带了的那瓶酒是当年皇上赏赐给水溶父亲的酒,足见有些年头了。
很快,桌上放了两个精致的小酒杯,杯里也填满了酒,也备了些小菜。水溶让淑兰点上蜡烛后,就退下去吧。
黛玉拉着水溶坐到桌前的凳子上。
黛玉盯着水溶的眼睛,不觉泪又下来了,水溶则走过去,将黛玉揽入怀里。
黛玉抱着水溶低声道:“水溶,别怪我今天的样子,我今天真的好像大哭一场。”
“你哭吧,想哭就好好哭,别在宝玉的婚礼上这个样子就行。”水溶扶着黛玉的头,叹了口气。
“水溶,有你真好。”黛玉将头轻伏在水溶的怀里。
水溶笑笑没吱声。
“水溶,不是我放不下他,只是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我还是有些心痛。其实我不该心痛,宝玉和湘云能在一起,是多好的事情。”黛玉说罢,泪又流了下来。
水溶不语。
黛玉继续说道:“其实我早就当他是个哥哥,想着这么多年,他受的苦,终于有了回报,我应当高兴,可我眼前总是想着他受的苦。”
“每个人都要受些苦,才会长大的,宝玉要不是受了这些苦,会是什么样子呢?”水溶低头问怀里的黛玉。
黛玉擦了眼泪,笑着说道:“确实如此。我们也受了那么多的苦。”
“我们喝杯酒吧。”黛玉笑着起身,将酒杯端给水溶。
“怎么今天这么想喝酒呢?”水溶低声问着黛玉,心里有些酸楚。
“我们也该喝杯交杯酒了,你娶我的时候,都没能喝成。那是你欠我的,就得还。”想到新婚那夜的样子,想着水溶为自己阻挡的那杯酒,黛玉又是泪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