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宝钗一直都没去提及元春,何必要让黛玉知道呢?有些事情就当作是云,风起云散,何必再去多事呢?有些事情知道了,反倒给自己平添灾祸,她可不想给林妹妹招惹什么麻烦。
其实自己活着,对于任何知道这件事的人来说,都未必不是个威胁,毕竟牵涉到当朝的皇上,牵涉到太多太多。宝钗长叹一声:“也许当初我死了,才是最好的选择。”
“姐姐这话从何而起?你若死了,谁来救我啊?岂不是连我的命都搭上了不成?”黛玉促狭的看着宝钗,不满的嘟着嘴道。
宝钗不语。
第二日,水溶和黛玉早上又安排了酒宴,过后二人送走了东双和宝钗。看着二人远去,水溶转身抱起黛玉就往内室而去,也不顾及身边的随从。黛玉则蹬着脚,拿拳头拼命的锤打着水溶,偏水溶就是不放手。
水溶低声在黛玉耳边说道:“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黛玉一脸无辜的样子。
“那个东少夫人,到底是谁?”已经到了内室,水溶继续问道。
黛玉心下一惊,到底水溶知道多少?还是发现了什么?不过黛玉还是笑着搪塞道:“东少夫人就是东少爷的夫人,我的姐姐呗。”
“你到底要瞒我多久?”说罢,水溶将怀里的黛玉朝着床上扔去,但终还是在黛玉落在床上的瞬间拿手接了一下,毕竟还是不忍心摔痛了自己的这个宝贝。
黛玉望着水溶有些生气的脸,亦觉得有些事情是瞒着他太多了。
所以轻轻的伸出玉手去拉拉水溶的手,柔声道:“水溶,不要这样子,你看”,黛玉伸出另一只拿着帕子的手轻轻的点了点水溶的额头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水溶的脸色逐渐舒展开来,随着黛玉手中帕子的一扬,带着黛玉的体香,清香扑鼻而来,水溶顺势抓住黛玉的手帕,黛玉笑着用着力往怀里拽着自己的手帕。水溶轻轻松开手,黛玉猝不及防,向后跌了过去,一只大手早已等在了身后,黛玉跌倒了那只大手里。
黛玉娇羞的挣扎着,越挣扎,大手则揽得越紧。猛然,黛玉被放到床上,水溶棱角分明的脸已经凑了过来。
这已经是许久没有的亲热了,自有了身孕,这许久的日子,水溶只是空搂着自己入睡,生了这对小宝宝之后,因为自己的虚弱,水溶亦是不敢碰她。
今天,就如山洪暴发,积聚了好久的冲动,一下宣泄而出,两个人在床上缠绵着,缠绵着。
终于两个人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黛玉更是羞怯的扯了被子盖在身上,不肯抬眼看水溶。水溶则大笑着扳过黛玉的脸,吻着,不肯松口。
黛玉推着,水溶笑着放开了口,但手还是未曾松开。
水溶揽着黛玉,轻声问道:“那个东少夫人,莫不是就是你当初说的那个带着金锁的宝姐姐?”
“怎么可能呢?宝姐姐不是已经”说道这里黛玉不忍再说下去,毕竟宝钗活生生的在这个世界上。
“已经怎么了?”水溶低声说道:“能让你心甘情愿唤作姐姐的能有几人?当初那个金玉良缘中的金指的是谁,除了你那个宝姐姐,还会有别人吗?”
黛玉吃惊的看着水溶,心下慨叹,原来他什么都知道,想必宝玉当初在自己心中的份量他也早就知晓吧,他是否也为这个心里吃过酸呢?黛玉心下想着。
看黛玉不语,水溶继续说道:“我派人去京城的人已经回来了,已经得到消息,当初东平王府的那个侧王妃薛宝钗被皇上内定为贵妃,在被接回的前夜丢失,下落不明。”
黛玉惊得嘴张成了半圆形,他怎么能知道得这么清楚呢?其实还用多想吗?宫内岂能没有水溶安插到那里的人?虽然已经是当作一件丑闻被掩盖下去了,但毕竟已经下了封妃的诏书的,终还是有些人知晓的,只不过好多人不敢擅自去说罢了。(潜伏啊,任何时候都有啊,这也就是所说的这个世界最难相处的动物就是人啊。)
“我早就怀疑这件事情了,我的玉儿怎会轻易拉着一个接生的女子唤着姐姐?你们之间的眼神,我怎能看不出来?还有紫鹃,这里就没有我们王府当初的人在这里,她怎么会叫出紫鹃的名字?也只有贾府的人还当紫鹃是个丫环,唤来唤去的。”水溶一字一句的说着:“那雪上飞的本领,恐怕除了东双,能有这能耐的也难有他人了。敢在积着几尺深的雪山悬崖上救人的,也只有这个东平王府的世子了。”
黛玉不语,不知道水溶下一步要做什么?
水溶叹了口气,道:“这种事情本是有违常理的事情,不过也应该不算吧。”
黛玉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想听听水溶的想法,水溶继续说道:“两情相悦本无可厚非,尤其是那种绝路相逢的人,况且你那个宝姐姐也是断断不可能再回京城了,也不可能再待在王府之中。不过世间那么多的男子,为何偏偏是他,他们当如何自处啊?”水溶又是一声长叹:“这难道就是那疯和尚所说的命中所有吗?”
黛玉低头用手轻扭着被角,不去说话。
“罢了,随他去吧,命中有时终归有,命里没有莫强求”,水溶意味深长的说出了这句话后,轻轻地用手捏着黛玉的下巴,把黛玉的脸抬起来,让黛玉的眼睛盯着自己,道:“今后,我们去看他们吧,他们二人来这里终归是不便了,毕竟人多,不保难免有走漏风声的事情发生啊。”
黛玉心下一紧,这其实也是自己一直担心的。这也是为什么自己没有告诉水溶,没有直接认了宝钗的缘故。毕竟宝钗身上有太多需要隐藏的东西了,有太多的危险围着她,这也是为什么黛玉从来也不强求宝钗摘下面纱。
“去看看孩子吧。”黛玉轻声地对水溶说道,这个时候还是不谈宝姐姐的好。在今后的日子里,二人竟如形成了默契,不再提及东少夫人其人。而因紫鹃身体恢复的很好,东少夫人也再也未到北静王府来。
渐渐的黛玉几乎相信自己都忘掉了这个宝姐姐,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每当看到自己的那对可爱的儿子的时候,心下总是隐隐作痛,心里总是有种不踏实的感觉,说不出为什么,也就是凭着直觉,有的时候黛玉都暗自埋怨自己怎么如此的多愁善感,到了现在还不能改变多少。
话说宝钗和东双坐着马车,回到了山上的寓所。两个人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脸上都映着一丝红晕。
车上宝钗想着黛玉的话,偷眼看了一眼身边的东双,东双原来也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宝钗分明感到脸上的那份发烫的热,不觉又含羞的低下了头。东双也不去管那么许多,轻轻将手环了过来,让宝钗靠到自己的肩上。因为路途有些远,每次都是这个样子,宝钗本该习惯了,可每次宝钗还是会脸红心热的。
到了寓所,宝钗本来伸手接住东双伸过来的手,每次都是东双扶着自己下车的。可当宝钗的手刚刚搭到东双的手上,东双猛地将宝钗从车上拉了起来,几乎是腾着空飞了起来,然后冲入东双的怀里。
他的怀是那么的宽厚,那么的温暖,让宝钗都不忍离开,此刻宝钗也动不了。东双双手揽住宝钗,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大踏步地奔内室而去。
宝钗闭上眼睛,心下想着,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吧,由着他抱着。
进了内室,东双将宝钗放到床榻上,整个人也随着扑了上了,将宝钗包在怀里,那气力恨不得要将宝钗揉入自己的心里。
宝钗闭着眼睛,不去睁开。由着东双解开自己的袄领口,将手伸了进去。手带着一点点寒气,探了进来,这寒气直袭遍宝钗的全身,让宝钗禁不住地一抖。
东双的手在宝钗的颈项部游弋,猛地东双摸到宝钗那块金锁。东双拿了出来,然后又从自己的颈项部拉出了那块梅花玉佩。当初自己一直不肯带它,一直觉得梅花是女人的东西,抗拒的很久,直到母亲生气了,自己才只好戴上它,但从来都是掩藏得很深。而今天,他却庆幸有了这块玉佩,有了他,也给了自己的勇气,给了自己拥有身下这个女人的勇气。
东双将这两样东西贴到一起,低声道:“金玉良缘,今生注定你我之缘,你就是我的。”
宝钗不作声,心下说不出的感觉。
见宝钗不作声,东双将唇覆在宝钗的唇上。宝钗分明感到那唇的湿热,那份温暖,让她贪恋这份柔情。
然后就是一阵疯狂掠夺式的狂吻,宝钗配合着,迎合着,自己心下埋藏了好久的那份感觉竟也如火山般爆发。宝钗甚至有些贪恋着这份感觉,这份柔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