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如此贞洁?我一定娶你。”说罢该男子下了床,发现了已经瘫在凳子上的苏可可。
此男子疯了般抱住苏可可,大声喊着来人,可惜已经晚了,苏可可已经奄奄一息了。这名男子抱着苏可可哭着:“可可,我该死,我真的不知道,否则我一定先娶你,一定。”
可一切都晚了。
这个男子是何人呢?其实也是身世显赫的,父亲在朝内担当重任。因为此男子从小喜欢诗词文化,所以经常游山玩水,吟诗作画,这苏可可画舫,此男子不可能不来的。只是平时看着有督护大人守护着,心下自是免却了对苏可可的担心,但也平地生了怨恨。心想着这才情横溢的女子原本也是脱不了俗的。
偏那日赶上苏可可被人欺凌,所以就出手相救,救到自己在苏州的一处府邸内。
当时自己并未想对此女子做些什么,可惜啊,心里想的事情平时理智在的时候可以控制,但借着酒力,就都发泄出来。
当他酒醒的那一刻,发现这个女子原来真的是守身如玉,心下有着欢喜和悔恨。所以马上就打算娶了该女子为妻。可曾想,这女子竟然绝然的走了,自己心下的痛和悔恨又能有谁知晓。
“那个男人住哪里?”黛玉攥紧了拳头,她一定要为妙玉报仇。
“你找他做什么呢?”那个女子谈了口气道:“这个男人也是痴情,竟然按照葬妻子的礼节安葬了苏可可,然后竟然剃光了头发,留在坟地内守坟,不再出来,任凭谁去劝。”
说罢这个女子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留下竟自发呆的黛玉,和旁边桌子的水溶,水溶也听得一清二楚。
黛玉没有去妙玉的坟,因为她想让妙玉安心,不要再让这个可怜的多情才女受这个世界的纷扰。
第二日,蓝庭和紫鹃带着那些大部队的人又出发了,黛玉和水溶混在队伍中间。其实真正认识他们的人不多,何况藏在马车内。
黛玉他们离开苏州城的几日后,这苏州城内,苏可可的事情几乎已经满城皆知了。更多的人感慨苏可可这苏杭的名妓,美貌和才气并存的女子竟然真的守身如玉,冰清玉洁,满城的人无一不都为她惋惜。对于督护大人,人们也是钦佩的,守望着自己所爱,而绝不给一丝一毫的伤害,这才是爱。
而那个守墓的男子,有人怨恨,有人感慨,毕竟终还是痴情之人,人们对他也多了一分宽恕,毕竟谁也没有想到苏可可是如此节烈的女子。
至于苏可可的母亲苏婉儿,自是伤心不已,这是后话,这里自不详述
若干年后,在苏州河畔立了一块苏可可的墓碑,那是众人对这个奇女子的倾慕和惋惜。这块墓据说至今还在苏州河畔屹立。
话说大队人马离开苏州城,竟然有人打算打退堂鼓了,毕竟太辛苦了,而且又有多少人舍得离开京城呢?况且又许久没见北静王爷领队了,自然有人开始闹事,吵着闹着要回去。
话说大队人马离开苏州城,竟然有人打算打退堂鼓了,毕竟太辛苦了,而且又有多少人舍得离开京城呢?况且又许久没见北静王爷领队了,自然有人开始闹事,吵着闹着要回去。
闻听有人在闹事,混在人群中的水溶终于按捺不住了。因为毕竟这些人都是闲散之人,蓝庭也不好拿出打仗的架势了,而众人喊着要见北静王爷,如果见不到北静王爷,他们也就不走了,退回去。
这吵闹声,一浪高做一浪。
水溶让黛玉拿出自己备用的朝服穿上,叮嘱黛玉就不要出去了。
众人正在吵闹,蓝庭已经急得出了一头汗,蓝庭用手握着腰间的佩剑,手已经攥出汗来了,心在暗自嘀咕道:“这要是在战场,哪个敢不听自己的命令?偏这些连兵器都拿不起来的人,竟然这么不好管理。”
“哪个如此大胆,竟如此喧哗?”
随着这浑厚的声音在空中闪过,一个矫健的身影从人群中飞了出来,稳稳的站到了蓝庭身边。虽然有好多人不认识水溶,但认识官服啊,毕竟这些人都是官宦人家出生,估计有些人从一出生就开始学习认识官服的。自然从官服看,大家就知道这是王爷不假,况且还是有些人见过水溶的。
随着水溶站到前面,队伍里的嘈杂之声马上停了下来。
“谁说要回去的?”水溶审视的队伍。
喧闹的队伍安静了许多,好多人都不吱声了,乖乖的退回到队伍中。
这些人都是官宦人家的子弟,所以做事处事沾染了一些官场的习气。本来在行山路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知道王爷未同他们在一起,但那个时候他们不闹,因为一旦闹大了,把他们扔山上,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这一点这些人还是能分得出轻重的。可一旦到了苏州城内,就不一样了。
不过吵闹了半天,突然看到王爷出现了,这些人大都还是惧怕的,所以一个个都像缩头乌龟一样没了声息。当然也有不甘心不怕事的人,毕竟这里年轻人居多。这时候队伍里确实有几个年轻人站了出来,吵嚷着:“我们要回京城去,这一路颠簸,我们受够了。”
水溶威严的扫视了一下人群,道:“如若真的有人想回去,我自然也拦不住,不过大家不要忘了你们可是接了圣旨的。有谁打算回去吗?马上就从队伍里出来,我说过我这里不拦着你们,连回去的路费都给你们。但回到京城,如何面对圣上,那我就做不了主了。”
那些人马上没了声息,毕竟圣旨谁敢违抗啊。这些人其实也就是觉得王爷不在队伍里,找个发泄牢骚的机会而已。有些人其实就是这样子的,平日里看不出有什么不同,老老实实的。一旦遇到事情,更确切的说遇到困难时期,马上就跳了出来,煽动闹事,其实闹事之后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反倒把事情搞得更糟。这些人并不确切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做什么,只是这类人平日里委屈窝囊惯了,有了机会就发泄出来。而这种人的存在对一个团队而言是很危险的,因为在困难的时候,这些人就是拆台的那种人。
水溶转身拉过蓝庭,从蓝庭的身上拿出一块令牌,道:“蓝大人是对你们的客气,这份心意你们居然不领情。蓝大人已经拿了我的令牌,可以全权代替我行驶职权。只不过蓝大人念你们年纪轻轻离开家门,不去计较罢了。”
队伍里早已没了声音,这些人其实大都是胆小怕事的,而且说过毕竟大都是年轻人,而且都没见过什么世面,试想谁家会把撑家撑门面的孩子送了出去呢,所以这些人大都在家里也不会是什么主要人物。
“现在还有人想回去吗?”水溶看着队伍,大声地问道,无人应答。水溶又大声地问了三遍,还是无人应答。
水溶笑着说道:“大家都听好了,想走,今天立刻离开这里。如若决定好了,今后再有人惹是生非,张罗着回京城,那就看看这个的结果。”说罢,水溶转身从蓝庭身上抽出佩剑一剑砍向身边的桌子,桌角飞了出去。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任何人都明白,王爷拿蓝庭的剑做事情,其实就是给了蓝庭以生杀大权,这些人骤然都老实了。本来这事情是皇上定下来的,同谁抗议也没有用处的,只能自叹命运不济,还是乖乖的跟着王爷往北行进吧。
沐儿还是由紫鹃照应着,这样不容易太惹眼。
路上时不时就能看到些灾民,穿得破烂不堪,趴在路边乞讨。因为黛玉仍穿这男装,所以也不顾水溶的拦阻,时不时下了车,给那些老者和孩童些吃的。黛玉给这些人东西的时候,远端一个穿得破烂不堪的和尚疯疯癫癫的在唱着歌,很少有人注意到这个人。不过水溶发现这个看似疯癫的和尚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黛玉,这令水溶多少有些不安,不过他也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每次黛玉下车给那些人吃的东西的时候,那个疯癫的和尚都在远端看着,好像黛玉到哪里,那个和尚就在哪里的远端一样。
一路上除了遇见些灾民外,其他的倒还顺利。不过这个时候的天气居然有些变了,本来还是寒冷的天,居然下起了小雨,而且此刻正在山路上,真的是无处躲藏。众人也只好找出带的雨具,能多少遮挡点风雨,好在雨也不大,而且大多数人都钻到了车里。渐渐的天有些黑了,开始有人点起了火把。
这时候,紫鹃那里突然派了人偷偷的告诉黛玉,说是沐儿身体有些不适。黛玉心下甚急,忙跑到了紫鹃的车前。
本来一路上沐儿还是高兴得手舞足蹈,一刻都不曾歇息。可自从到了这山路上来,就精神不振了。紫鹃原以为不过是太累了,就抱着沐儿由着她,很快沐儿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可这一睡,竟然是许久都不曾醒来,紫鹃感觉事情不太对头,就轻唤着沐儿。沐儿仍是紧闭着双目,似在酣睡。可紫鹃心里总是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头,所以派人禀告了黛玉和水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