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得答应我。”黛玉嘟着嘴说到。
“我答应你,一生一世只有你一个。”水溶哄着黛玉、安慰着黛玉,看来妙玉的事情对黛玉心里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黛玉一直也没有去看妙玉,她知道妙玉原本是洁净之人,在那种污浊的地方是不希望看到自己的,而且自己也觉得尴尬,见了面又能说什么呢?黛玉思前想后也终于理解了妙玉如此,妙玉不过是心中压着的一口气才这么做的。自己改变不了什么,因为这是妙玉自己选择的这条路。
蓝庭和紫鹃带着的这批人马休息了几日,也要出发了。黛玉心下想着临行前再见妙玉一面,水溶自然不放心黛玉自己前往,所以也陪了黛玉过去。
到了苏州河畔,只见苏可可的那处画舫大门紧关,并无一人,黛玉心下奇怪,拉住旁边画舫上的一个女子探寻。
黛玉拉了旁边画舫的一个女子探寻。那个女子用狐疑的眼光看了看黛玉,摇摇头说不知晓。
黛玉有些急了,眼泪哗的留了下来。
那个女子忙站住了,说:“哎,你个大男人哭什么?要哭,我早哭死了。”
黛玉忙拉住这个女子问道:“好姐姐,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和苏可可到底有何关系?”那个女子还是警觉地问着。
“这个,她的好多曲子都是出自我的手。”黛玉犹豫了一下说道,毕竟自己穿的是男装。
“啊,我想起来,知音,那天你还谈了一个曲子,什么了的?”那个女人拍了拍脑袋,道:“我想起来了,什么梨花情伤。”
黛玉点点头。
那个女人想了想,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找个地方吧。”
就这样黛玉和这个女子找了一出僻静的茶馆坐了下来,水溶则不动生色的跟着,也在黛玉他们桌子旁边的位置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苏可可此刻已不再人间了。”此女子叹了口气道。
黛玉闻听,人顿觉的恍惚起来,险些晕倒。不过强忍着听这个女子说完。
原来,苏可可不是一直在这个督护大人的庇护下过得相对安稳平静,也没发生过什么事端。可偏偏三日前的督护大人突然夜间得了急症,竟去了,因为去的太突然了,任何人都没有心理准备。
督护大人也是有家小的,本来督护大人的妻子当时也请苏可可入门为妾,但苏可可执意不肯,而且苏可可同督护大人的妻子一再声明,自己同督护大人决没有染。督护大人的妻子也只好作罢了。
而督护大人一去世,那些守护在苏可可身边的人自然也让这个妻子收了回去。倒不是这个妻子刻意为之,但是忙着办丧事,也是需要人手的,再说了也没有必要为一个没有瓜葛的女子浪费人力。
这种状况督护大人去世的消息,自然也不会有人通知苏可可的。当日苏可可起来,发现身边竟没有人守护自己,想着也许督护大人厌了自己,毕竟自己从来也没有给过督护大人什么,无论是身还是心,所以苏可可也未在意,毕竟督护大人对于自己而言,只是一道美丽的风景而已,有就有,没有也无所谓,虽然有些失落。
她到了画舫,可就不一样了。一到画舫门口,发现画舫那里围了许多的人。这又是为何呢?
原来当初有一个一直暗恋着苏可可的男人,其实暗恋苏可可的人何其多啊,也都是畏惧督护大人,所以未曾敢下手。如今督护大人一去,自然有好多人都上门来,要抢夺这个冷美人来了。
苏可可当然不知晓,下了轿子,奇怪的看着这么多的人,但苏可可是冷漠的人,所以平日也不多话,看到这么多人在场,虽是奇怪,但也平静的走到门前,去开画舫的门。
突然凭空一个人伸手去揽苏可可的腰,苏可可何曾受过这种侮辱,转身就是一巴掌。
“你好大的胆子,敢打爷,你以为你是谁啊?”说罢,那个被打的男子将脸向苏可可靠近过来,整张丑陋的大脸朝着苏可可欺了过来。
“你,”此刻苏可可私下张望,这才发现真的一个守护都没在。
“我的小美人,你还看什么呢?你的那个督护大人,昨天就命归西天了。他占了你这么久,也该我们享受享受你了。”说罢又将那只黑手伸向了苏可可。
此时的苏可可已经没有了知觉,当她听到督护大人已经去了的时候,就已昏了过去。
待苏可可醒来时,躺在一张华丽的床上,床上的一切都是素淡的,床单和背面都是丝绸面料的。
苏可可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拼命的想着想着,想起来了,督护大人已经去了,可这又是哪里呢?想到督护大人,苏可可忍不住地啜泣起来。
“他难道那么值得你牵挂?”一个青年走了进来,此人也是一身华服,也足见身份的显赫。不过苏可可是什么人,身份显赫的人对于苏可可而言,见得岂是少数?不过这么躺在一个陌生人的屋子里,自己肯定很不舒服,何况苏可可这样一个女子,更是如坐针毡一样。
忙着起身,被那个男子一把按到床上,道:“难道任何人都不能替代你那个督护大人不成?”说罢,这个男子将脸凑了过来。
“你要做什么?”苏可可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
“我又能做什么呢?我不过是欣赏你的才情,不忍你被那些无耻之徒玷污了罢了。”这个男子的脸离苏可可的脸越来越近。
“爷,酒菜端来了。”门外一个声音道。
“拿进来放到桌子上。”
只听门“吱”的一声打开,一个下人将几样小菜放到桌上,两个酒杯也都斟满了酒,同时把酒瓶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就退了出去。
“苏姑娘,起来吃点东西吧,饿着肚子可不是什么好事情。”那个男人对苏可可唤道。
苏可可扭过头去不吱声。
那个男人也不勉强,自己坐了下来,但不吃菜,而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连着三杯下肚,脸色已经变得绯红。话也多了起来:“要不是我,你早让那些色狼给吃了,好在我出手快,就把姑娘你带这里来了。”
苏可可才想起刚才自己在画舫门口碰到羞辱,是啊,这个男子说的没错,要不是被带到这里来,自己恐怕早那些被色狼给吃了。
可这个男人带了自己到这里,意欲何求?苏可可缩在床的角落,满脸是泪,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个男人有些打晃的走到苏可可床边道:“苏姑娘,到底那个督护大人有什么好,让你心甘情愿的同他在一起?”
“我们何曾再过一起?”苏可可急了。
“谁信啊,不过可惜了你这个才女,原来也是这么攀附权势之人。”说罢,这个男子满嘴酒气的凑了过来。苏可可怕了,双手去推这个人的脸,柔弱的苏可可哪里能有气力推得动这个男人。苏可可急了,挥手打去,这个男人也不躲,脸上瞬时出现了几道红色的手印。
这一掌不要紧,把这个已经有些醉态的男人打出了兴致。
这个男人不恼反笑了,看着此刻苏可可因羞愤而变红的脸,还有那眼角的几点泪滴,更是楚楚动人,而且她的胸脯不知是因气氛还是恐惧,一起一伏,对于这个已经醉酒的男子而言都像是在召唤着自己。这个男人的眼睛变得迷离起来,苏可可看着有些害怕。突然这个男人将整个身体欺了上来,任凭苏可可怎么反抗都是无用的。
苏可可几尽晕了过去,只感觉到身上的衣裙被一件件疯狂的掠了去。身体瞬间撕裂般的痛疼,自己不禁“啊”的一声昏了过去。
许久,苏可可醒了过来,看到身上的男子,欺在自己身上。苏可可将这个男子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泪止不住地流。起身,将衣服慢慢的穿上,整个身体是那么的痛楚。可此刻苏可可的心也在流血。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把自己给了督护大人,他守护了自己这么久,就这么走了,自己的清白顷刻也都没有了,活着还有何颜面。
想到此处,苏可可拿起桌上的酒杯,向着桌面砸去,“啪”的一声杯子碎裂。
苏可可拿着破碎的杯子,走到床边,看到那名男子还在床上酣睡。苏可可举起杯子。
床上那名男子,在睡梦中,嘴子还在叫着:“可可,我真的喜欢你,喜欢你的诗。”苏可可举起的手在空中停留了下来,犹豫片刻手慢慢的放了下来。
苏可可叹了口气,坐到凳子上,然后闭上眼睛猛地向自己的手腕刺去。
一束光从窗帘缝隙内透了进来,床上的男子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好累啊。自己侧身看床上,好像自己和那个自己一直心仪的女子在一起,她在哪里呢?透过窗帘缝隙的那束光恰好照在身下的床上,床上一抹处女血赫然印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