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寂寞的背后,努力地把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可我们的故事却没有结局。许多年后,当我看到女孩子躲在男孩怀里哭泣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你哭的样子一点都不难看。
1
小说里许多的爱情故事都发生在夏天,我们亦是如此,像小说里写的一样。但那个夏天,开始的故事好像与爱情无关,只是后来……
那时,南小玉坐在我的前排,乌黑的头发飘落在我的桌子上,我偷偷地嗅着她的发香,那么的贪婪。但那时她并不知道,所以这一幕每天都在悄悄地上演着。
我喜欢夏天,但不是被风吹过的夏天。我在她的身后用力的挥着扇子,假装和别的同学说话,她静静地享受着那一丝丝清凉,从不回头看我,生怕我停下来似的。其实她不知道,哪怕她投来不经意的一瞥,或许我会扇的更卖力。
2
也许年轻的生命里,本来就流淌着许多的清涩和疼痛。
她总是对我不经意的说起,她男朋友不爱她,然后就偷偷的掉眼泪。那时我并不了解她,只是轻轻地递去手纸,让她别哭了。
她说我不会哄女孩子,我不语。
后来,我被调到了后面,离她远了。天空依然没有风吹过,但我不再扇扇子了。而她,不得不自己挥动着扇子,还时不时地向后张望,每次和她的眼神相遇,我就感到脸上一阵的发烫。
我还是趴在桌子上静静地望着她的背影,但却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忧伤和微微的疼痛。
她没有再和我说起过她的男朋友,但我还是经常看到她偷偷的掉眼泪,只是没有人去给她送手纸了,甚至连我这一个不会哄女孩子的人都没有了。我忽然觉得她好可怜,我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哭得累了,她就趴在桌子上睡,我每次经过她身边时,都会碰一下她的桌子,但她睡的像头小猪一样,毫无反应。
我天天观察她、注意她,似乎看不到她我做什么事都打不起精神。我不知道这种微妙的变化意味着什么?
3
我的生活像一沟死水,从没泛起过一丝涟漪。
直到有一天,她忽然跑到我身边坐下,望着我,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眼睛里闪动着一种叫泪的液体。
“我失恋了,”说完她就哭了,然后又突然抱住我,对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我有点受宠若惊。我轻轻地撩起她的头发,用力地嗅了一下那熟悉的发香,依然那么的贪婪。
她仰起脸,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空气变得暧昧起来。
“古杰,你是不是喜欢我?”我愕然,忙矢口否认,但又后悔起来。
我不喜欢她吗?
“你不喜欢我?你确定?”她抹去眼角的泪,更加认真地看着我,让我有点心虚。
“我……其实……”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喜欢我就说出来,只有一次机会,”我更加不知所措。
我不确定对她的感觉是不是爱?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离不开她了,一分钟看不到她,我就会心不在焉。
“我……喜欢你。”
我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气,说出了最能表达我对她所做的一切的一句话,然后脸很烫很烫。
“那就让你做我的男朋友吧!”她笑了,像一个骄傲的公主。”可你知道我不会哄女孩子的啊?”我望着她,我想她还没见过我这么笨的男生吧。
“我教你喽!”她转身离开。
我笑了,笑的那么傻,但却那么开心。
4
幸福,就是两颗寂寞的心相撞,然后一起去远方流浪,穿越世俗的城墙,不顾一切地随着河水流淌。
“南小玉是我女朋友!”我骄傲地向室友们宣布,但他们好像有点吃惊,只是彼此心照不宣地冲我笑了笑。我想他们是羡慕我吧!我心里乐滋滋的。
那时的心总是那么寂寞,那么渴望抚摸。
我们彼此疼爱着、呵护着,不肯让对方受一点伤害。我们每天粘在一起,好像离开了谁就活不了了。
她是与众不同的,她不像别的女生那样娇柔做作,她说话带脏字,她敢在夏天做班里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穿裙子的女生。但就是因为她的放荡不羁,班里的同学都骂她是骚货。不过她不在乎,她看起来不在乎。
“杰,我是不是很贱?”当我听到自己心爱的女孩这样说自己的时候,我的心好痛。
“不,你只是不懂得伪装自己,我喜欢这样的你,因为这是真的你。”我紧紧地抱着她。
她哭了,她一直都是那么爱哭。
“她们都不愿理我,杰,你会不会抛弃我?”她抽泣着。
“不,不会,我永远偶不会丢下你。”
是啊,那些女孩伪装的太好了,但她们活的也太累了,而南小玉活得那么真实,在她们眼里却成了异类。
虽然我们都不知道永远到底有多远?但她要的不是地老天荒,她要的只是一个承诺,一个我给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