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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爱情,原来是一场伤心的轮回 文/佚名 (一)

2006年的第一片梧桐叶掉下的时候,衣衣收拾好了行李去了长沙。

23岁的女子,独身,脸上是脂粉未施的淡然。在这个城市默默的流连,蜷缩在自己的小窝,小心翼翼。上网经常熬到深夜,然后会一直睡到下午。然后睁一双似醒未醒的眼,在小区的巷口吃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巷口还有一家音像店,出租出售各类的歌碟、电影碟子。衣衣会在那里租一些煽情的韩国电影在那台老旧的台式电脑上看。看的时候,肆无忌惮的流泪。不必计较,眼泪为谁而流。

这一天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挑选的时候,衣衣被脚边一个拉扯她裤脚的小东西吸引了。那是一只小小的雪白的吉娃娃,很可爱很无辜地望着她,虽然嘴里还叼着她的裤脚。

那刻衣衣笑了,平时冷漠的表情不见了,眼里有柔软的欣喜和怜惜。她蹲下身来同它说话,仿佛它是一个同大人走失的小孩子。

她没有发现,店子的另一角,吉娃娃的主人正带着满脸的笑意凝视着她。

她抬头来寻找它的主人,那个有着锐利眼神,英俊面容的男子微笑着同她点头。有一瞬间的恍惚,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meteor?

不,不是。只是一个笑容类似的男子。

呆了一呆,她直起身来,有些羞赧的笑。这是你养的狗狗?叫什么名字?

空心菜。

空心菜?她疑惑。他却肯定的点点头。

真是有趣的名字。

后来,衣衣经常在音像店里遇到那个男子。

他是新近搬到衣衣所住小区对面的公寓楼里的。衣衣曾经无数次在经过那座有着漂亮落地窗的公寓楼时叹息,不知何时才能够住上那样漂亮的公寓?她不曾料想,不到半年,她就奇迹般地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一切都和那个在音像店认识的叫吴凯的男子有关。

在他们相识半个月的时候,衣衣已经开始抱着那只叫做空心菜的吉娃娃,悠闲地和吴凯在河岸边散步了。

9月,吴凯说,衣衣,搬来和我一起吧。你太瘦了,让我照顾你。

衣衣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她自己都惊异。也许是寂寞得太久,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便再不肯放了。

最初的时候,衣衣总是把吴凯误认为是meteor,接触多了,才发现他和meteor是不同类型的人。他比meteor成熟太多。貌似温和,但是目光坚定,是一个有着霸道气息的男子。

话不多,可是常常逗得她哈哈笑。有一种不动声色的幽默。

下班的时候,两人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手拉手去菜市场买菜。吴凯会煮很香的鱼香茄子煲,还会做衣衣最爱吃的水煮鱼。

吴凯在厨房里忙的时候,衣衣便乐呵呵地在一旁打下手。吴凯总会佯装生气地吼她出去,嫌她在厨房里碍事。她在厨房的时候,总是有一点点傻呼呼的。次数多了,她便笑笑,听话地到客厅里去看电视,等待热乎乎的饭菜上桌。

虽然吴凯从来不说爱她,可是那样的宠溺,是任何人都能目睹的。在他温柔的目光里,衣衣的心中总会有淡淡地欣喜。

11月,吴凯出差半个月,去广州联系业务。衣衣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屋子,竟然是说不出的寂寞。大多数时候,她只是抱着空心菜,看着往常激动人心的韩剧,心不在焉。

她在期待他的电话。他的电话虽不常有,却让她觉得窝心至极,让她能够枕着甜蜜入梦。她已经很久没有为meteor落泪了。虽然他,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占据了她的心。

吴凯终于从广州归来。午夜,浴室的门轻轻开了,一双手自身后霸道地将站在窗前的她圈住,灼热的吻落在了她的后颈。

她轻舒一口气,笑了。心神俱醉的时候,她恍惚地想,从什么时候开始,那样在意起吴凯的想法?这样执着地站在窗前等待,只为他曾经说,衣衣,你的背影,真美丽。

吴凯在厨房忙的时候,衣衣开始缠着他教她做菜。她想要亲自做菜给他吃。

他却总是说,我怕把厨房烧掉,你还是在一旁乖乖的吧!

她心里充满感动。往往看着他专注忙碌的样子,入神。总是情不自禁要从背后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背上,她隐约地觉得,自己是真的爱上他了。

虽然,meteor,依旧是她心上的一根刺,每一次想起,连呼吸都觉得疼痛。

快过年的时候,郝丹竟然在午夜打电话过来。喝醉了酒,满口破碎的言语。

衣衣,我是个很坏的女人,是吧?可是我这样机关算尽,最后却依然输了。

我认输,我把meteor还给你。

meteor,哈哈,他说他一点都不爱我。我用那样卑鄙的招术把他绑在了我身边。可是我没有一天快乐。我一点都不快乐。衣衣,我多么后悔。

我多么后悔,那一天,我把他灌醉了,你是不知道的吧?

我多么后悔,对不起,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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