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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瑞典哥得兰岛的珍宝之谜——血与火的争锋

位于波罗的海上瑞典东南部的哥得兰岛,在13世纪时,有着繁荣昌盛的海上商业贸易,是当时欧洲重要的商业中心。不过,繁荣未能使它逃脱战争的灾难。从后人挖掘出来的尸骨里,我们重现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战争场面。然而,血与火营后遗留下来的宝藏却始终吸引着后人的追寻。

【繁华鼎盛的历史时期】

根据今天考古学家们在哥得兰岛土地上发现的各种珍贵文物,证明了哥得兰岛过去的繁华昌盛。当年,哥得兰岛的商业网络几乎遍布欧洲。在青铜器时代,当地居民就与波罗的海东南两岸的居民有密切的商业往来。到了公元200年,哥得兰商人还控制了俄罗斯与西欧之间的航线。公元900年以后,哥得兰岛成为瑞典的一部分,但仍保留其独立的农业社区和自己的语言文化。

考古学家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发现的罗马硬币中,仅在哥得兰岛发现的就占了80%。此后在哥得兰岛发现的还有9至11世纪的拜占庭硬币、阿拉伯硬币等各式各样的古代硬币。在哥得兰岛上也有德国骑士团的硬币。德国圣殿骑士团在12世纪时,为德国移民打开了通向波罗的海南岸的道路,在此之前那里一直被丹麦人和斯拉夫人所控制。

维斯比是哥得兰岛上最大的城市,但德国人1143年在岛上建立了吕贝克城,从此德国人使用自己的船只行驶在波罗的海上。由于哥得兰岛的地理位置非常优越,德国商业协会———坝萨同盟,就在哥得兰安顿下来。

维斯比在波罗的海地区和汉萨同盟中的统治地位在之后逐渐为吕贝克(曾为汉萨同盟城市之一)所替代。尽管如此,维斯比仍然十分繁华。在这里,人们可以买到法国的葡萄酒,西班牙的杏仁、米和糖,伊朗的藏红花调味品,锡兰的肉桂,西非的“天堂谷”,马拉巴尔海岸的胡椒和印度的姜,瑞典和俄罗斯的皮货,等等。

到13世纪时,哥得兰岛已是波罗的海重要的堆货场和转运中心,是海员和商人的中转站,维斯比在它最为繁华的鼎盛时期,成为欧洲重要的商业中心。哥得兰岛不但发行了自己的货币,并且制定了一条国际公海法则。

【残酷的战争与代价】

1340年,老谋深算又冷酷无情的瓦尔德马登上丹麦国王的宝座,即瓦尔德马四世。1361年的春天,他率军占领了瑞典的厄兰岛,从这里渡海到达哥得兰岛,但是他的战船并没有直接指向维斯比。同年夏天,哥得兰西岸中部港口的海岸防潮警戒兵发现丹麦舰队正在靠近,立即敲响了警钟,燃起了烽火。农民们在万分惊愕中拿起武器,准备抗击登陆的丹麦人。丹麦人上岸后,这些农民军不堪一击。瓦尔德马军队中,有丹麦骑士组成的重骑兵,还有训练有素的步兵和大量的弓箭手。在随后几天的战斗中,农民军仅靠着不怕死的勇气,壮烈地向敌人扑去。他们以诺曼人的方式在开阔的地方一拥而上对抗瓦尔德马的军队,随即便惨遭丹麦人游戏般的屠杀。

瓦尔德马通往维斯比的路变得畅通无阻,仅在五天的战斗中,哥得兰战士就无一幸存,2000名阵亡者中除了服兵役的男人还有老幼病残,甚至还有女人。

维斯比为胜利者打开了大门。战斗结束两天以后,瓦尔德马签署了一个规定:维斯比市民必须用金银和贵重的用品去换取他们自身的自由。在面临着生死选择时,市民们在几个小时内用黄金装满了三个巨大的油桶,这是他们为了生存需要付出的代价。

【后人的发现和挖掘】

从18世纪开始至今,在哥得兰岛上有一系列重大发现,都是出自上述那个时期的财宝。除了各个时期的硬币外,发现的珍宝还有大量的金银器皿。

瓦尔德马运载珍宝的舰队于1361年8月28日离开维斯比港。他们掠夺财富的屠杀行为很快遭到了报应,三艘帆船载着打劫来的赃物没能走多远就全部沉了底。瓦尔德马国王和他的军队主力则侥幸地逃脱了这场厄运。

有关这次沉船有不同的说法。首次记载这一史实的瑞典古诗说,船队是在第乌斯特前方撞上了瑞典南部的岛礁而沉没的;丹麦人的《丹麦王国编年史》中说,船队是在利拉卡尔索岛沉没的;哥得兰的新教牧师在1633年编写的《哥得兰编年史》中说,船是在卡尔索岛沉没的。

1905年5月底,有士兵在维斯比城外的一个浅洼地里发现了一个土坑,里面全是人的骷髅。人们挖出了铁锈的兵器、被弓箭射穿的头盖骨、还戴着头盔的狰狞的头颅。在骸骨中甚至有孩子和残疾人。所有这一切立刻会使人回想起哥得兰的农民军团被瓦尔德马的雇佣军屠杀得一个不剩时,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战争场面。经过清理发现,仅这块草地上就长眠着1185名哥得兰人。

半个多世纪后,有个普通的农民冒充矿物学家到岛上寻宝。他和一些自愿帮忙的当地居民整日忙来忙去,结果可想而知,他什么都没有找到。

如今,当人们去哥得兰岛旅游时,仍然可以看到那里屹立着的大片中世纪建筑。那是13世纪建筑的城墙,城墙高达9米,有40座城堡和18座雄伟壮观的教堂。围绕着中世纪建筑群的是维斯比的荣耀和那个人们不曾消失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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