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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愤怒的乡村(8)

他知道阿波哥的劝告是对的,但他同时又怀疑了起来,看见别人对他不满意的态度。不,这简直是耻辱之上又加上了耻辱,放炮赔罪以后还得屈服,还得忍耐,还得忍受大家的讥笑!所谓将来!到底是哪一天呢?他这忍耐有个完结的日子吗?

在这期间,他将怎样做人呢?

“放过炮赔过罪呢!……”

他仿佛又听见了路旁的人在这样的讪笑他。不错,这样大声地说着的人是很少的,大多数的人都沉默着。但是,他们的沉默的心里,又在想些什么呢?他们沉默的眼光里,又说着什么呢?无疑的,他们也至少记住了这一件事情:

“放过炮,赔过罪……”

他们决不会忘记,除非华生有过报复,或者,华生竟早点死了。

华生这样想着,猛烈的火焰又在他心中燃烧起来了。他两手颤栗地摇着锄头,几乎克服不住自己,又想直冲到桥西丰泰米店去,倘若不是阿波哥在前面碍着路。

“阿波哥到底是个精明的人,”华生又这样想了。“他的年纪比我大,阅历比我多,他的意见一定是对的,况且他对我又极其真心……”

“你要忍耐,华生,你要忍耐……”

阿波哥刚才三番四次的叮嘱他,他现在似乎又听见他在这样说了。

“那是对的,我得忍耐,一定忍耐,”华生心中回答着,又露着笑脸往前走了。

他们已经到了屋前的空地上。约有十来个人站在那里注意地望着他们,葛生嫂露着非常焦急的神情,迎了上来,高声叫着说:

“华生,快到里面去坐呀。”随后她似乎放了心,露出笑脸来,感激地对阿波哥说:“进去喝一杯茶吧,阿波哥。”

“好的,谢谢你,葛生嫂,”阿波哥说着从人群中泰然走了过去。

华生低着头在后面跟着,他的面孔微微地发红了。他觉得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似乎很惊讶。他还听见几个女人在背后低声地窃窃谈着。谈的什么呢?

自然是关于他的事情了。他虽然没回过头来,但他感觉得出后面有人在对他做脸色,在用手指指着他。

他们对他怎样批评的呢,这些最贴近的邻居们?华生不相信他们对他会有什么好批评。他们绝对不会想到,对于阿如老板,他在心底里存着更恶毒的报复的念头。

他们一定以为他屈服了。虽然他们明白这是阿波哥劝下来的,但总之华生屈服了,是事实,要不然,为什么不跑到桥西去找阿如老板呢?或者至少不大声的骂着,竟这样默默无言的,连脸上也没有一点愤怒的表情呢?

“没有血气!”

他仿佛听见人家在这样的批评他。他觉得他的血沸腾了,头昏沉沉的,两脚踉跄地走进了破烂颓圮的彳共亍堂,脚下的瓦砾是那样的不平坦,踏下去叽叽喳喳地响了起来,脚底溜滑着,他的头几乎碰着了那些支撑着墙壁的柱子。

“走好呀,华生!”葛生嫂在他后面叫着说,皱着眉头。她懂得华生的脾气,看见他现在这种面色和神情,知道他心里正苦恼着。她想拿什么话来安慰他,但一时不晓得怎样说起。

华生知道她在后面跟着,但没有理睬她。他想到了她早上慌慌张张的那种神情,他现在才明白了是她的一种计策。她要他到田里去,显然是调开他。葛生哥预备去放炮赔罪,她自然早已知道了的。

“你阿哥到城里去了,”他记得她当时是这样对他说的。

但是阿英聋子怎么说的呢?她说是他哥哥要他回家去,有话要和他说的。这显然连阿英聋子也早已知道了这事情,是在一致哄骗着他的。

哦,他甚至记起了他在菊香店堂里阿英聋子的这种突然改变了口气的神情了,那也是慌慌张张的,在菊香也有一点。她们那时已经知道了吗?

华生记起来了,他那时是亲眼看见保长傅中密往丰泰米店里去的。不用说,这问题有他夹杂在内。

“哼!傅中密!……”华生一想到他就暗暗地愤怒了起来。

“坐呀,阿波哥,——你怎么了,华生请阿波哥坐呀!”葛生嫂这样叫着,华生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知道已经进了自己的屋内了。

“阿波哥又不是生客,”他不快活地回答着,放下锄头,首先在床上坐下了。

阿波哥微笑地点了一点头,在华生身边坐下,和气地向葛生嫂说:

“你的几个孩子都好吗?”

“真讨厌死了!”葛生嫂皱着眉头回答说,“这个哭那个闹,一天到晚就只够侍候他们,现在两个大的都出去了,小的也给隔壁阿梅姑抱了去,房子里才觉得太平了许多。”

“你福气真好,两男一女……”阿波哥说着又习惯地摸起面颊上的胡髭来。

“还说福气好,真受罪呢……气也受得够了,一个一个都不听话……’”

“我女人想孩子老是想不到,才可怜呢,哈哈……”

“都是这样的,没有孩子想孩子,有了孩子才晓得苦了。这个要穿,那个要吃,阿波哥,像我们这种穷人拿什么来养活孩子呢?”她说着到厨房去了。

“年头也真坏,吃饭真不容易……”阿波哥喃喃地说,随后他转过头去对着华生,“你阿哥支撑着这一家颇不容易哩,华生,你得原谅他,有些事情,在他是不得不委曲求全的,……譬如刚才……”

“都是他自讨苦吃,我管他!”华生一提到他阿哥又生了气。“他没用,还要连累我。”

“他是一个好人,华生,刚才的事情,也无非为了你着想的……”

“阿波哥说得是,”葛生嫂端着两杯茶走了出来,听见阿波哥的话,插了进来说,“没用也真没用……这事情,依我的脾气也不肯休的……但是,阿波哥,他也一番好心呢。我昨天夜里一听见他要这么办,几乎发疯了,同他吵到十二点……为了华生呀!’他这样的说着,眼泪汪汪的。我想了又想,也只好同意了。”葛生嫂说着眼角润湿起来,转过去对着华生:“你要怪他,不如怪我吧。我至少可以早点通知阻止他的……”

“哪里的话,葛生嫂,华生明白的……”

华生低下头沉默了。他心里感觉到一阵凄楚,愤怒的火立刻熄灭了。他想到了他的阿哥。

为了他!那是真的。这十年来,他阿哥对他够好了。倘若不是亲兄弟,他阿哥会对他这样好吗?那是不容犹豫的可以回答说:“是的。”他做人,或者是他的心,几乎全是为的别人,他自己仿佛是并不存在着的。

刚才的事情,华生能够怪他吗?除了怪他太老实以外,是没有什么可怪的,而这太老实,也就是为的华生呀。

华生想到这里,几乎哭出来了,他阿哥虽然太老实,这样的事情,未见得是愿意做的。那是多么的委屈,多么的丢脸,谁也不能忍受的耻辱,而他的阿哥却为了他低头下气的去忍受了。他的心里是怎样的痛苦呢?……“妈妈!”这时外面忽然有孩子的尖利的声音叫了起来,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葛生嫂的大儿子阿城跑进来了,带着一阵火药的气息。

“妈妈!叔叔!”他笑嘻嘻地手中握着一截很大的开过花了的大爆竹,衣袋装满了鞭炮,“你们怎么……”

“过来!”葛生嫂瞥见他手中的爆竹,惊骇地把他拖了过去。“叫波叔叔!”

“波叔叔……”他缓慢地说着,睁着一对惊异的大眼睛。

“阿才呢?”葛生嫂立刻问他,想阻止他说话。

但是他好像没有听见似的,溜了开去,奔到华生的面前,得意地晃着那个大爆竹,叫着说:

“叔叔!你怎么不出去呀?……爸爸放爆仗,真有趣呵!喏,喏,我还捡了这许多鞭炮呀!……”他挺着肚子,拍拍自己的口袋。

“该死的东西!”葛生嫂连忙又一把拖住了他,“滚出去!”

“真多呀,看的人!街上挤满了……”

“我揍死你,不把阿弟叫回来!……”葛生嫂立刻把他推到了门外,拍的把门关上了。

华生已经满脸苍白,痉挛地斜靠在阿波哥的身上。刚才平静了的心现在又给他侄儿的话扰乱了。那简直是和针一样的锋利,刺着他的心。

葛生嫂骇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阿波哥拍拍华生的肩膀,叫着说:

“华生!你忘记我的话了吗?有一天会来到的!忍耐些吧,阿如老板自有倒霉的一天的!”

“是呀,阿波哥说的是呀!”葛生嫂连忙接了上来,“恶人自有恶报的,华生,……天有眼睛的呵……”

她说完这话,仍喃喃地翕动着嘴唇,像在祈祷又像在诅咒似的,焦急得额角上流出汗来,快要落泪了。

“这是小事,华生,”阿波哥喊着说,“忘记了你是个男子汉吗?”

华生突然把头抬起来了。

“不错,阿波哥。”他用着坚决的声音回答说。“我是个男子汉。我依你的话。”

他不觉微笑了。他终于克服了自己,而且感觉到心里很轻松。

葛生嫂的心里像除去了一块沉重的石头,跟着微笑起来。阿波哥得意地摸着自己的胡髭,也露着一点笑意。

“回来了吗?”这时忽然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真把我气……”

葛生嫂立刻沉下了脸,用着眼光盯住了进来的阿英聋子。阿英聋子瞥见华生坐在床上,连忙把底下的话止住了。

“他知道了吗?”她贴着葛生嫂的耳朵,较轻的问,但那声音却仍很高。

葛生嫂点了点头。阿英聋子转过身来,张大着眼睛,侧着头,疑问地望着华生。

华生看见她那种古怪的神情,又笑了。

“了不起,了不起!”她接连的点着头,伸出一枚大拇指来,向华生走了过去,随后像老学究做文章似的摇摆着头,挺起肚子,用手拍了几拍,大声的说:“度量要大呀,华生,留在心里,做一次发作!——打蛇打在七寸里,你知道的呀!嘻,嘻,嘻……”

“这个人,心里不糊涂,”阿波哥高兴地说,“你说是吗,华生?”

“并且是个极其慈爱的人呢。”华生回答说。接着他站起身来,向着她的耳边伸过头去,喊着说,“晓得了!我依你的话!谢谢你呵!”

“嘻嘻嘻……”她非常欢喜的笑了,露着一副污黑的牙齿,弯下了腰,两手拍着自己的膝盖。“这有什么可谢吗?你自己就是个了不起的人,极顶聪明的呀……我是个……人家说我是疯婆子呢!……”

“不是的,不是的,”大家回答着,一齐笑了起来。

这时沉重的缓慢的脚步响了,葛生哥从外面走了进来,大家立刻中止了笑声,眼光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

他显得非常的可怜:驼着背,低着头,紧皱着眉头,眼光往地上望着,张着嘴急促地透着气,一路咳呛着,被太阳晒得棕黄的脸色上面露着许多青筋,上面又盖上了一些灰尘,一身火药的气息,背上还粘着许多爆竹的细屑。

他没有和谁打招呼,沉默地走到长方桌子前的板凳旁坐了下去,一手支着前额,一手扳着桌子的边,接连地咳呛了许久。

“你怎么呀?快点喝杯热茶吧!”葛生嫂焦急地跑到厨房去。

阿英聋子苦恼地皱着眉,张着嘴,连连摇着头,用手指指着葛生哥,像不忍再看似的,轻手轻脚地跑出去了。

阿波哥沉默着,摸着胡髭。华生抑制着心中的痛苦,装出冷淡的神情,微皱着眉头望着他的阿哥。

“阿波哥在这里呀,”葛生嫂端进一碗粗饭碗的热茶来,放在桌子上,看见他咳嗽得好了一些,低低地说。

葛生哥勉强止住咳,抬起头来,望了望阿波哥,转了身,眼光触到华生就低下了。

“你好,阿波弟!……”他说着又咳了一阵。

阿波哥也欠欠身,回答说:

“你好,葛生哥……你这咳嗽病好像很久了。”

“三年了。”

“吃过什么药吗?”

葛生哥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说:

“吃不好的,阿波弟,你知道……我是把苦楚往肚里吞的……”他苦恼地叹了一口气,沉默了。

华生不觉一阵心酸,眼睛里贮满了眼泪,站起身,走进隔壁自己的卧房,倒在床上,低声地抽噎起来。

天气突然热了。几天来没有雨也没有一点风。最轻漾的垂柳的叶子沉重地垂着,连轻微的颤动也停止了下来。空气像凝固了似的,使人窒息。太阳非常的逼人,它的细微的尖利的针,一直刺进了人的皮肤的深处,毒辣辣地又痛又痒,连心也想挖了出来。天上没有一片云翳。路上的石板火一般的烫。晚上和白天一样的热。

“啊嘘,啊嘘……”

到处有人在这样的叫着,和着那一刻不停的像要振破翅膀的蝉儿的叫声。虽然摇着扇子,汗滴仍像沸水壶盖上的水蒸气似的蒸发着。

“是秋热呵,……”大家都这样说,“夏热不算热,秋热热死人呵。”

但是过了几天,一种恐怖来到了人间。大家相信大旱的日子到了。

“天要罚人了!”

不晓得是谁求到了这样的预言,于是立刻传遍了家家户户,到处都恐惧地战栗了起来。

河水渐渐浅了,从檐口接下来贮藏在缸里的雨水,一天一天少了下去,大家都舍不得用,到河里去挑了,每天清早或夜晚,河旁埠头上就挤满了水桶。但这究竟是有限的。从河里大量地汲去的是一片平原上的稻田。碧绿的晚稻正在长着,它们像需要空气似的需要水的灌溉。

辘辘的水车声响彻了平原。这里那里前后相接隔河相对的摆满了水车,仿佛是隔着一条战壕,密集地架起了大炮、机关枪和步枪的两个阵线。一路望去,最多的是单人水车,那是黑色的,轻快的,最小的。一头支在河里,一头搁在河岸上。农人用两支五六尺长的杆子约着轴轳,迅快地一伸一缩的把河水汲了上来。其次是较大的脚踏水车。岸上支着一个铁杠似的架子,两三个农人手扶在横杆上,一上一下地用脚踏着水车上左右斜对着的丁字形木板,这种水车多半是红的颜色,特别的触目。最后是支着圆顶的半截草篷或一无遮拦的牛拖的水车。岸上安置着盖子似的圆形的车盘,机器似的钩着另一个竖立着的小齿轮。牛儿戴着眼罩,拖着大车盘走着。

伸在河边的车子多半是红色的,偶尔也有些黑色。

各村庄的农民全部出动了。他们裸着臂膊,穿着短裤,打着赤脚,有些人甚至连笠帽也没戴。在烈日下工作着。一些妇女和小孩也参加了起来。力气较大的坐在凳上独自拉着一部水车,较小的分拉着手车,或蹲在地上扳动着脚踏的板子,或赶着牛儿,或送茶水和饭菜。

工作正是忙碌的时候。一部分的农民把水汲到田里来,一部分的农民在田里踩踏着早稻的根株,有的握着丈余长的田耙的杆,已经开始在耙禾边的莠草了。

虽然是辛苦的工作,甚至有时深夜里还可以听见辘辘的车水声,但平原上仍洋溢着笑语和歌唱声,和那或轻或重或快或慢的有节拍的水车声远近呼应着,成了一个极大的和奏。

岸上淙淙地淌下来混浊的流水,一直涌进稻田的深处,禾秆欣喜地微微摇摆着,迅速地在暗中长大了起来。农民们慈母似的饲育着它们,爱抚着它们,见着它们长高了一分一寸,便多了一分一寸的欢乐和安慰。忘记了自己的生命的力就在这辛苦的抚育间加倍地迅速地衰退了下去——而且,他们还暂时忘记了那站在眼前的高举着大刀行将切断他们生命的可怕的巨物。

“不会的”,有时他们记起了,便这样的自己哄骗着自己。“河里的水还有一个月半个月可以维持呢。”

但是河里的水却意外迅速地减少了起来,整个的河塘露出来了。有些浅一点的地方,可以站在岸上清澈地看见那中央的河床以及活泼地成群结队的游鱼。

本来是一到秋天很少有人敢在水中游泳的,现在又给鱼儿引起了愿望。一班年青的人和别种清闲的职业的人倡议要“捉大阵”了。这是每年夏季的惯例,今年因为雨水多河水大,一直搁了下来,大家的同儿是早已预备好了的。

这七八年来,傅家桥自从有了村长,由村长改了乡长,又由乡长设了乡公所增添了书记和事务员以来,地方上一切重大的公众事业和其他盛会都须由乡长为头才能主办。只有这“捉大阵”因为参加的人都是些“卑微的人物”,除了快乐一阵捉几条鱼饱饱个人的口福以外,没有经济的条件,所以还保持着过去的习惯,不受乡长的拘束,由一二个善于游泳的人做首领。

傅家桥很有几个捕海鱼为业的人,历来是由他们为头的。他们召集了十个最会游水的人组成了一个团体,随后来公摊他们的获得。

华生在傅家桥是以游泳出名的,他被邀请加入了那团体。而且因为他最年青最有精力,便占了第三名重要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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