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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陈水扁的妻子为何惨遭“政治车祸”?

一个贫寒的农民之子,如何追到美丽的富家女?

每次选举前,陈水扁和吴淑珍都会对这个“童话故事”津津乐道。

吴淑珍是台南县一个医学世家的千金,学业一般,但个性率直、活泼外向,在中兴大学就读时不乏追求者。在台大的一次同乡会上,吴淑珍遇上了为跳出龙门而发狠读书的陈水扁,两人一见钟情。吴淑珍曾回忆,有一次她坐火车到台北,本来当晚就能到达,但结果火车晚点到第二天早晨,陈水扁就在车站苦等了一夜。陈水扁还曾经为吴淑珍代笔毕业论文。

因为门不当户不对,吴家并不同意这门亲事。1975年,刚刚毕业不久的吴淑珍就不顾父亲反对,到台北与陈水扁私定终身。因为陈水扁当时要为家里还债,两人生活一度拮据。

吴淑珍1985年出车祸下肢瘫痪后,这对“模范夫妻”仍轰轰烈烈“将爱情进行到底”。2000年陈水扁竞选台湾地区领导人时,民进党特意精心策划了两个扁吴爱情广告,其中一个“铁汉柔情”版这样写道:有个丈夫,十五年来,每天晚上都要起床两次,抱他的妻子上厕所,白天他是铁汉,夜晚他是柔情。另一个“牵手”版,则是陈水扁推着轮椅,并把妻子从轮椅上抱起来的画面,在苏芮《牵手》的歌声中一再浮现,场面“相当感人”。以爱情的名义,陈水扁赚得选票,吴淑珍赢得尊重。

可以说,没有吴淑珍的支持,陈水扁的政治生涯就不会走到今天。然而很多人都不知道,引陈水扁走上政治这条道的,正是吴淑珍。

1976年以前,陈水扁只是在律师行埋头苦攻海事商务,偶尔关心台湾政治运动。1979年台湾“美丽岛事件”发生后,吴淑珍指着陈水扁说:“如果这种案子都不敢办,当律师还有什么意义呢?干脆不要做律师好了。”由此,陈水扁加入“美丽岛军法大审律师团”,开始涉足台湾政坛。

此后,吴淑珍都一直坚定地站在陈水扁身后。1985年,陈水扁参加台南县长选举失败,答谢支持者时,吴淑珍遭遇车祸。第二年6月,陈水扁因“蓬莱岛案”被判入狱8个月。为了让陈水扁出狱后仍能继续他的政治生命,当时两子尚幼、下肢瘫痪的吴淑珍决定“代夫出征”,以“身残志坚、自强不息”的形象,一举击败后任高雄市长、“行政院长”等职的谢长廷,当选“立委”。

由于敢说敢作,吴淑珍很快在台“立法院”打出一片空间。陈水扁出狱后,兼任吴淑珍助理、司机、医疗人员三重角色,继而当选“立委”。还有人透露,1998年,陈水扁选输了台北市长,吴淑珍还替他打气地说道:“没关系,去选‘总统’!怕什么。”

2000年,吴淑珍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曾公开表示,如果陈水扁在感情上出轨,那么她将对抗到底。但即使如此,从担任“立委”之后,陈水扁也卷入了几起似真似假的绯闻。1994年,传出他跟一名小他10岁的女助理发生“婚外情”。在作家李敖与人合著的《陈水扁真面目》一书中,就披露此事。书中说,当时吴淑珍动用了私人关系,请台北市警局松山分局局长陈衍敏协助捉奸,陈水扁和女助理的恋情才告一段落。2000年11月,刚登上“总统”大位半年时间,陈水扁就又传出与党内美女萧美琴的绯闻案。据台湾媒体报道,吴淑珍得知后,立即打电话和丈夫大吵一顿,要求他“撤换萧美琴并与其断绝关系,否则不惜同归于尽”,当天深夜女儿陈幸妤更是愤而离家出走。岛内《新新闻》周刊甚至曝料,说吴淑珍让吕秀莲帮着“看紧一点”陈水扁。

吴淑珍的脾气大也是众所周知的,她的一句名言就是“老娘更年期,脾气很不好”。此外,吴淑珍经典话语更是能够“雷倒”一片。

过去陈水扁竞选台北市长曾经传出到澳门买春,为了灭火,吴淑珍连阿扁已经结扎的私密事都把它摊在阳光下,1998年她在公开场合直接说道:“明明市长(陈水扁)已经结扎了十几年,林主席也结扎了嘛!(这是我的秘密)”。就连夫妻俩的婚姻关系她也经常拿出来讲:“我们的婚姻生活就是淡如水,像君子之交一样,君子之交就是淡如水。”

吴淑珍对于婚姻也曾展现过女人的占有欲,车祸后的吴淑珍就曾说过:“我那时候(车祸)舍不得死,主要原因是孩子太小,我想我死以后,阿扁又会娶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姐,我想到我的床上有另外一个女人睡我的床,我就会很气,所以我跟跟阿扁讲说,我如果死了骨灰坛就放在床头,你再婚的话,你们要接吻的时候,我就会哇的叫一下!”

陈水扁上台以后,吴淑珍对陈水扁的一切大小事情都要过问。曾经到陈水扁家做客的人都形容,在餐桌上,永远都是陈水扁低头扒饭,而吴淑珍则与宾客相谈欢愉。甚至记者们打电话进来,吴淑珍都要亲自接电话闲聊几句。

鉴于吴淑珍在陈家说一不二的地位,所以在政商圈子里大家都知道“夫人路线”规则:透过吴淑珍传话给陈水扁。过去在陈水扁担任台北市长期间,就曾经有市府首长跑到陈水扁家里求助吴淑珍。对于外界对“夫人干政”的批评,吴淑珍不以为然,称“会有人欣赏你,也总有人不欣赏”。

吴淑珍不仅以“第一夫人”的名义公开活动,而且介入陈水扁当局的人事安排和公营企业经营权。早在陈水扁上台之初,所谓“夫人派”的人事传言即在台湾各界广泛流行。2006年5月,民进党籍的前台湾肥料有限公司董事长范振宗指责陈水扁身边有六害:“一妻二秘三师”,迟早会将其害惨。在这六害中,身为陈水扁妻子的吴淑珍名列首位。

吴淑珍涉嫌介入的弊案,除了政治献金案外,还有内线炒股案,国票金、开发金、复华金股权之争案,兆丰金董座案,台肥人事案等等,“第一家庭”成为“炒股中心”、“珠宝交换中心”、“礼券交易中心”的代名词。

而在台湾岛内最受关注的则是SOGO礼券案、珠宝首饰申报案。台湾媒体甚至将吴淑珍曾经佩戴过的首饰的照片一张张曝光。对此,陈水扁再次打起了悲情牌,对外界透露吴淑珍一夜要上十几次厕所,体重只剩下26公斤。然而,这次悲情牌显然失去了效力,连老牌“台独”分子辜宽敏都指责陈水扁,要做好自己的角色,而不是只做人家的老公。

弊案的曝光,不仅使民进党陷入政治危机,而且使陈水扁面临了权力危机,陈水扁家族从风光无限的“第一家庭”沦为人神共愤的众矢之的。对于曾经的“金童玉女”今天要离婚的家庭肥皂剧,台湾民众再也没有眼泪和耐心。台湾媒体评论,“面对始终不愿面对最高道德标准检验、执政无方却又坚不下台的陈水扁,真正受委屈、觉得被侮辱的恐怕是更多的善良百姓”。

陈水扁为何如此惧怕自己的老婆呢?那就要从1985年的一次车祸说起。

1984年,陈水扁担任由黄信介等人创办的蓬莱岛杂志社社长。1985年,陈水扁辞去台北市市议员职务,回故乡台南代表党外人士竞选台南县县长。激烈的竞选期间,陈水扁经常吊着点滴躺在担架上于政见发表会场做悲情诉求,最终却还是以约1万票的差距败于国民党籍参选人李雅樵。败选的第二天,妻子吴淑珍在陪同谢票的行程中遭到了工人张荣财所驾驶的拼装车撞伤,导致下半身永久瘫痪,胸部以下丧失知觉。虽然事后调查认为此案纯属不幸的交通意外,陈水扁也自行撤回告诉,但此后陈水扁仍屡屡宣称“吴淑珍遭来回辗压3次”,是一起“国民党策划的政治车祸”,并得到了许多人的相信、同情与支持。

1985年的11月18日下午,铁牛车司机张荣财开着拼装铁牛车回家途中,不小心撞倒正在谢票的台南县县长落选候选人陈水扁的妻子吴淑珍,这个事件一度被形容为“政治谋杀”。如今,受伤成残的受害人已成为台湾大权在握的“第一夫人”;然而,未受法律追究的张荣财,却从未获得平反,永远都要背着“政治谋杀”的莫须有罪名。

据台北消息,岛内某周刊近日报道了张荣财的近况,称他19年来时常内疚自责,沉默无言;只能眼睁睁看着“政治车祸”的说法不时被重新提起,但他从来没有说明或说话的机会。甚至,他家中兄嫂不幸因车祸去世,都被乡里指为“报应”。台湾乡里议论的无情和冷酷,有时更是超乎正常人的想象。

根据台南关庙乡亲的陈述,张荣财和家人的政治立场,其实当时是支持民进党的。而根据陈水扁桩脚同时也是车祸目击者林昭泰的说法,案发后他有过一段明察暗访,也证实张荣财只是个为三餐奔忙的砖头载运工;换句话说,张荣财压根就没有制造“政治车祸”的动机。而当年在台南地院开庭审理前,陈水扁突然当庭撤回这件刑事告诉及附带民事赔偿告诉,也说明他明白此案应非政治事件。但他在撤回声明中几句暗喻“审判不公”的文字,又留下无限的政治想象。

内媒体《联合报》还曾以“一个铁牛车司机无言的意外人生”为题发表一篇社论文章指出,先前沸沸扬扬的“车祸是政治谋杀”等议论,在民众心中留下的深刻印象已无法涂掉。再加上历次选举不断的政治操作,此一事件一再被利用,一般人几乎忘了那项车祸官司是以受害人撤销上诉的形式终结,却只记得有过一场不明车祸导致陈水扁妻子吴淑珍失去了行动能力,而所谓的“政治谋杀”的疑云依然未能解开。

由于当年陈水扁撤销上诉,导致张荣财失去了通过司法途径还自己政治清白的机会,而陈水扁夫妇直至现在都仍然常指那是一场“政治车祸”。文章说,这其实正是张荣财此生最大的悲哀。即使后来陈水扁的桩脚林昭泰曾带着张荣财和母亲北上,希望亲自向吴淑珍表达歉意,却被陈水扁无情的赶了出去。

如果当初张荣财被判刑或赔偿,他即使无法全然卸除良心的愧疚,至少应能洗刷“政治谋杀”的罪名;但现在,他可能得背负着一个无从诉说的莫须有的罪名终其一生。

陈水扁指控肇祸司机张荣财“蓄意谋杀”,其理由是他岳母事前曾接到一封匿名信,信中要他别太“少年得志”,如果再参与政治,要使他有“丧妻之痛”。

但台南地检处检察官侦查结果,依刑法业务过失重伤害罪将张荣财起诉。检察官调查后认为,司机张荣财是因“一时紧张,不知所措,疏予注意,竟未能踩住煞车”而肇祸。检察官在起诉书中列举4项理由,认为陈水扁提出的所谓“谋杀”之说缺乏确切证据:

张荣财只是个单纯的乡民,所受教育不多,平日为生计忙碌,而且没有加入过任何政治团体或民间社团,没有与地方政治人物往来,更没有结交任何的不法分子,与陈水扁夫妇素不相识,非但毫无恩怨,更无法预知吴淑珍等人会临时走入到事发的巷子内,所以,其蓄意杀害的罪名根本就无法成立。

而且当车祸发生的时候,正是在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倘若张荣财要想杀人,完全可以采取一些隐秘的手段,选择无人的时候再动手,绝不至于出此下策,开拼装车在闹市区下手。

所谓“张荣财驾车撞人倒地后,再倒车辗人”一节,虽证人陈俊英称有此事,但同时在场的其他证人余秀珠等均未如此供述;况车速若如证人等所说系快速冲来,则撞人后几乎就没有再倒车压人的可能。

有关肇事拼装车煞车是否失灵一事,张荣财在警讯及检察官侦讯时都承认是煞车失灵所致,但警方事后测试发现煞车并未失灵。不过,为被告修理拼装车的新关庙修理厂负责人称,张荣财的拼装车随时都会因煞车系统的风门打不开而发生煞车不灵情形。另外还有修车专长的行内人称,普通五轮拼装车都是利用真空煞车辅助器来煞车,若真空吸力不足,就会有煞车失灵现象发生。所以负责此案的检察官认为,张荣财于肇事时虽曾踩煞车,但紧张之下,真空吸力不足,未能打开风门,致未煞住。若是张荣财真是蓄意杀人,事先就可以更动机件,故意布置成煞车失灵的状态,如此一来,就会更加的掩人耳目。因此,陈水扁告张荣财蓄意杀人,八成是根据臆测,但经查实后却没有任何的证据可资证明。

1986年1月29日,这件案件在台南地院开庭。陈水扁当庭宣读事先打好字的刑事撤回上诉状及刑事附带民事撤回起诉状,表示不再追究刑责,也不要民事赔偿。

但事情并未了结,此后陈水扁夫妇在公开场合多次重申这次车祸是政治暗杀行动,吴淑珍还坚称“铁牛车前后辗过她三次”。

一宗意外的车祸,使得陈水扁妻子吴淑珍从此之后终生要坐轮椅。而肇事的拼装车司机张荣财,至今仍背负着“政治车祸”、“国民党刽子手”的骂名。每当有选举活动,除了陈水扁借机利用此宗事件贩卖悲情、争取选票外,民进党的桩脚都会找上张荣财,要他上台承认当年的车祸是“受人指使”的“政治阴谋”。

据台湾《时报周刊》报道,陈水扁在《向人民报告》中,再度提起其妻子吴淑珍,于1985年11月18日,他选台南县长的时候发生的车祸,是“国民党的政治迫害”。

虽然陈水扁在第二次出庭时撤回了告诉,也没要求赔偿一毛钱,但调查报告证明,那场意外纯粹是因为“煞车失灵”,而不是“政治车祸”。不过,肇事的拼装车司机张荣财,至今仍承受着许许多多的骂名。为此,专门有人谣传他也因为车祸死了,更有人说那是他放出的烟雾弹,事实上他早已离乡背井讨生活去了。

“他过世了。两年前的一场车祸,听说不小心开车摔到田里去,被他自己载的砖头活活压死,所以再也没有他的消息。”所有来到张荣财的老家,台南县关庙乡的东势村的记者,都会听到村里的村民们异口同声的这般说道。

《时报周刊》记者找到了张荣财的家人,可张荣财的老母亲先是不承认,后来更是发动了村民,直接拿起了扫把、棍子当武器,要把不速之客轰出去。他们甚至大声叫骂着:“不要再叫阿荣去演戏了,能不能给他一个平静的生活?你们不要吃人够够,他才是一个真正悲情的苦命人。”

后来经过多方查证,才知道张荣财并没有死;死去的说法,只是他不愿再被打扰而故意放的话。村民的激动反应是因为这么多年来,他们实在看不下去张荣财的命运包袱,竟然会比终生坐在轮椅上的人,还要来得沉重。

原来,张荣财并没有离开过故乡,虽然他曾经几度有这个想法,但是因为抛不下挚爱的“牵手”与三个孩子而最终放弃。

二十多年机械式的工作,使得张荣财的生活过得极为单纯,唯一改变的,就是当年车祸的那辆三轮拼装车已经换成了四轮小货车;还有每到选举的时候,张荣财就会像“战犯”一样,任人批斗到体无完肤。

据张荣财多年的同事透露,由于台南一直是深绿支持者居多,又是陈水扁的故乡,所以张荣财多年前犯下的错,至今台南乡亲都不愿意原谅他;也因为如此,每次选举时,民进党的桩脚都会来找他,要他上台承认当年的车祸是“受人指使”的“政治阴谋”,如今愿意悔改认错,希望乡亲可以原谅他。有好几次,张荣财不愿意扭曲事实,不从的结果是被几个流氓殴打一顿。

好几次,张荣财在选举造势场子上,忍受众人的言语羞辱,但坚毅少说话的乡下人个性,他都无言承受,每次的回答都是:“我对不起大家、我不该去害阿扁与阿珍。”直到有一次,张荣财在台上忍不住哭了,台下众人纷纷鼓噪:“他终于真正忏悔了,刽子手也有这样的一天。”而事实上,张荣财的眼泪,是看到台下的儿子不停拭泪,然后默默无助地望着他。

为了求得良心上的平衡,张荣财后来和老母亲曾一同北上台北,亲自登门向陈水扁及吴淑珍道歉,但被拒之门外。据一位当年参与这场车祸协调工作的民进党人士透露,陈水扁当时不但让张荣财吃了闭门羹,还曾暴怒地对协调人员大吼:“我的老婆只值100万吗?”

后来据陈水扁身边的工作人员透露,他当年之所以突然撤诉,是经过“高人指点”,如果在已知调查结果为“刹车失灵”而继续状告张荣财,会显得他没有心胸;相反,如果及时撤诉,就可以将案件的发展停留在他怀疑的“政治车祸”上,可以为日后留有更多空间。果不其然,从那以后的每次竞选,陈水扁都会把这件事拿出来数落一遍。

但这场车祸后却害苦了张荣财,这之后的二十多年里,他始终生活在沉重的阴影中。头几年,几乎天天都有民进党的支持者来村子里找他,逼他承认自己是“国民党派去谋杀陈水扁的刽子手”。久而久之,不堪其扰的家人,就编造出了“张荣财已经死了”的神话。

现在的张荣财与妻子和3个孩子住在一起,虽然才50多岁,但从外貌上看去,已经是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子了。他现在患有严重的开放性肺结核病和重度哮喘,平时只要生气或多说几句话,就会咳个不停。

由于性格极其内向,发生这事后,他话说得更少了,在家中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平时只要出门,他一定会戴上一顶大檐帽,还要把帽檐压得低低的,遮住整个脸。要是有陌生人找他说话,他会十分惊恐地跑开。

这些年来,他没有离开过村子半步。每天清晨4点半起床去上班,在烈日下把砖头搬上车,再开车把砖头送到工地,直到晚上六七点才能回家。由于工作是计件给酬,他为了多拉几趟砖,即便中午再累也很少休息,且一周要工作6天。他这样工作,一个月大概能挣两万多元新台币(4元新台币约合1元人民币)。但这远远不够还他家所欠的200多万外债。多年苦干之后,他唯一的变化就是,当年撞吴淑珍的农用三轮车,改成了现在的四轮小货车。

和张荣财同村的村民们刚开始也是对他极度痛恨,甚至还发生过围殴他的暴力事件。就连张荣财的哥哥和嫂子因车祸去世后,还有人跑到灵堂去骂那是对张荣财的“报应”。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事件的调查,再加上只是初中毕业的他,个性懦弱,对谁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没有丝毫的政治热情,似乎看不出他有要害陈水扁的理由。渐渐的,村民们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每次选举前民进党的文宣人员来找他时,他们都会自发组织起来阻止他们靠近张荣财。据一位当年发生车祸后,也曾动手围殴过张荣财的村民说:“外界都不知道事实的真相,可是民进党的人却总要他重演历史,表演悲情戏,只会一再地误解他。”

对于自己的过失,他多年来一直处于自责的内疚中。由于他是台湾南部人,本身还是个民进党的支持者,事情发生后的每次选举,他还会给陈水扁投票。在听到有人骂陈水扁,他会挥挥手叫人不要再骂了。

“有个丈夫,15年来,每天晚上都要起床两次,抱他的妻子上厕所,白天他是铁汉,夜晚他是柔情。”2000年陈水扁竞选台湾地区领导人时,这则精心策划的文宣广告赚取了无数民众的同情与选票。

从“立委”选举到台北市长选举,再到2000年、2004年两次台湾地区领导人选举,但凡选情混沌不明或者处于劣势之际,半身瘫痪的吴淑珍就会挺身而出,打出无坚不摧的悲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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