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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小说卷(11)

林瓷坐到桌旁,看了看刚才何校长抄录的部分:养成贤才,以供朝廷之用,诸生当上报国恩,下立人品。注重道德教育,以实利教育和军国民教育辅之,更以美感教育完成其道德,取消尊孔读经。在于以共产主义精神来教育广大的劳苦民众,在于使文化教育为革命战争与阶级斗争服务,在于使教育与劳动联系起来,在于使中国民众都成为享受文明幸福的人。改变教育的旧制度旧课程,实行以抗日救国为目的的新制度新课程,全面兴办抗日小学。

她觉得有点意思,只是感觉姨妈的钢笔字写得太难看了。何校长说:“我的字写得不好,你不要笑。”拎了鱼篓,又说:“你姨叔一早下湖捕鱼,现在还不回,我看他八成两手空,他是越来越不中用了。你接着抄,我去剖鱼。”林瓷点点头,拿起笔接着往下抄录:学生须成为品质完备、道德高尚的人,成为改造社会、改造国家的栋梁之材。神州茫茫,五岳苍苍,仗剑睥睨胸怀壮,欧风震荡,美雨澎滂,大好河山翻恶浪。际此危时勿彷徨,砥柱中流谁复让。拚将热血洒穹苍,雄视人间耀赤光。普洒慧花歌声壮,全人永寿国自强。

林瓷一会儿就抄完了,起身去找何校长。她在屋后的空地剖鱼,扭头问:“这快就抄完了?我马上就做早饭,你吃了再走。”林瓷说:“爸爸叫我不在您这里吃饭,他等我回家吃呢。校长,您抄这些东西干什么用?”何莲芝想了想,说:“我也琢磨不出徐组长的意思呢。不过,从前的教育方针现在一样管用,你看你刚才抄的那一段,我说跟现在的形势多像啊。欧风震荡,美雨澎滂,这么多年都是这个样子,西方人厉害呢。我们当老师的,就是要教孩子们多学知识,学好了知识才能长志气,长大了报效国家。”林瓷说:“这些话也只有您这个当校长的说得流畅,您是一流的教育家。”何莲芝拍拍菜刀说:“我不要你给我灌迷魂汤。”林瓷在一旁咯咯地笑了。

正说着话,何莲芝的丈夫陈敬道跛着腿回来了。他是在1991年龙卷风灾难中被一棵大树砸坏右腿的。早上下湖捕鱼显然空手打转了,他手上的鱼网还在滴水,另一只手中的鱼叉湿着。陈敬道来到屋后空地看见林瓷站在何莲芝身边,皱一下眉头,又看见何莲芝在剖鱼,再皱一下眉头。跛子走近了,并不理会林瓷喊他姨叔,问何莲芝:“鱼是哪来的?”何莲芝没有抬头,说:“你没长眼睛,是小瓷刚刚送过来的。你又空手回来的吧?等你弄菜,人都会饿扁。”陈敬道哼了一声,操起手中的鱼叉杀下去,准确无误地杀在地上刚刚剖好的几条才鱼上,再举叉一抛,鱼们被他抛进宽大的北河。林瓷生气地盯着陈敬道,说:“姨叔!您这是什么意思嘛!”陈敬道眼睛一鼓:“小瓷你给我闭嘴!一大早我不想骂人!你回去告诉林有才,他少给我来这一套!搞几条才鱼是个什么意思,他耍什么小聪明!再搞这些小名堂,老子一鱼叉杀了他!”何莲芝愤怒地站起来叫道:“陈敬道,你岂有此理!”林瓷盯一眼陈敬道,拿了自家的鱼篓,眼里陡然含上了泪水。她什么也没说,离开何校长的家。然而林瓷听到身后何校长和她男人的争吵,听到陈敬道在不停地大声吼:“外乡人都是些什么东西!”

的确是在很久以前,林有才和何莲芝之间曾经存在过可以叫做恋情的情感,但那是在他们都没有成家以前。林有才被媒人引领着第一次到何家塘相亲时,他看上的是显得非常能干的何莲芝。但媒人当天就告诉他,能干的莲芝早就说了人家,而且是说给了邻县豁湖的大姓陈家。说起来多少有点偶然,豁湖的老支书陈厚祥当年参加革命是在天汉沔游击大队,曾经在洪湖打过很多仗,与洪湖有着很深的革命感情。老支书出面做媒把何家塘的姑娘说给自家的堂弟,算是有情可缘;后来又同意莲芝的建议动员洪湖林姓迁来豁湖承包养殖,也可以理解。但曾经当过中学教师的林有才对何莲芝那份隐匿着的情感并没有抹尽,尤其在那年龙卷风中妻子亡故后,他埋藏在心底的种子很有发芽的趋势,只是表现得很隐晦罢了。糟糕的是,随着这批洪湖林姓人的迁来,豁湖本土人特别是大姓陈家,逐渐对林姓滋生排挤情绪,把他们叫做外乡人,一致视他们为异族。在豁湖这方水土上,林陈二姓的矛盾正在逐步激化。

陈厚祥身为豁湖村党支部书记,在1998年7月,嗓子不到月底就嘶哑了。这位平常不爱说话的老游击队员,面对滔滔洪水日夜在北河汹涌,深知豁湖几万亩养殖湖区的安全至少在北河一带全部维系于他一身。令人焦虑地是,在豁湖,许多渔民像渔猎一族那样难听安顿,陈厚祥每天每夜都在为巡堤人是否在岗是否睡岗吼破了嗓子。“我日你的,你们都以为是跟老子一个人守堤呢!”他这样叫骂着。“幸亏九一年龙卷风以后老子们加高加固了豁湖围堤,要不然啦,哼!!”有时他喊累了就这样自言自语。

在老支书陈厚祥的内心深处,1998年夏天北河的洪水并不可怕。就像他曾说过的那样,不管雨水在豁湖下得有多厚,豁湖四周的泵站之多足以排干全部内渍。但他没有去想长江沿线长久的暴雨意味着什么,没有想过长江也有经受不住的时候。也许因为像1954年那样的洪水都没有把豁湖淹没过,在稍后县防指通知县城的乌拱泵站须立即停止排水以缓解汉江对长江的压力时,老支书有些心情慌乱了。现在,豁湖人之所以不太关心别处的洪水情况,不怎么想听老支书关于巡堤查汛的大呼大喊,一半原因是由于他年初在春播动员大会上的一番话。老支书在那个会上说过:“伙计们,今年多搞钱投入啊,什么都不要担心,只担心投入少了,年底后悔。今年有没有洪水来呢?我预计有,但不可怕。去年洪水大得吓死人呢?对我们豁湖狗屁的影响都没有!积积攒攒这些年,都是大家每年冬季听话大兴水利的结果,我们豁湖围堤的堤高有整整30米,它北河的水位能高过30米吗?绝对不会!有人担心内渍,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县里今年投入四百多万,全部用来修闸了,那些个泵站都启动了,不出三天三夜,就可以抽干豁湖所有的水,抽到可以看得见泥巴,真的,我说你们什么都不用怕了。我只想把丑话说在前头,年底起鱼,投入少了的,眼红别人是小事,自己哭得流鼻滴就丑了。”老支书陈厚祥的话,引得豁湖人一片笑声。

不过今年和往年不同,上级现在是严肃的,因此把各村的一把手召到县里开过紧急会议。回到豁湖后,老支书陈厚祥喊破了嗓子:“你们都给我听清楚啊,县防汛指挥部有死命令的啊,不认真巡堤的,出了事,是要杀头的啊!”但是仍然有不少渔民不当回事,老支书摇头叹息道:“现在越来越不好领导了!”

好在有几个像林有才这样听话的渔民,在村支部的安排下,轮班在豁湖围堤上查汛并各自从家里搬些芦席芦秆搭起一个个小小的哨棚。在灾难还没有降临到豁湖渔民的头上以前,像林有才这样的人,应该算是本份老实的渔民。

转眼就是8月上旬了。准确地说那天是1998年8月1号。林瓷想到县城买书,她的父亲林有才知道女儿不爱吃不爱穿只爱买书,笑着说:“你去吧,快去快回。手上的钱够不够?”林瓷说:“够了,爸爸。”林有才目送着女儿穿过门前的荷塘在高高的豁湖围堤乘上了开往县城的中巴。

林瓷在县城的书店买了几本书,走出书店时看见望不到尽头的军车满载着握枪在胸的武警战士,她忽然想起今天是八一建军节。林瓷不可能把这么多的武警战士与豁湖联系起来,她只能猜想他们是来县城进行严防死守的。望不到尽头的武警车队气势强大,给人无边无际安全感的同时也让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害怕。林瓷不知道他们开向了哪里。

她走到县城西口一个临时的汽车站,那里有开往豁湖的破烂中巴等候着乘客。这时候,坐在一家小餐馆无所事事的陈作人看见了林瓷,他好像不期而遇地大声喊道:“林老师?林老师进城了的?”林瓷扭头,想理不想理地随口说声:“啊。”她走进了去豁湖的中巴车。陈作人紧走几步凑近中巴车窗口,问:“林老师,吃了中饭再回豁湖吧?我正好有件重要事情跟你说。”林瓷看一眼他,疑惑地问:“是什么事情?”陈作人说:“你刚才看见那么多武装警察了吧?真的,你下车来吧,不是几句话说得清呢。”林瓷还是有点犹豫,说:“你一定在耍诡计。”陈作人顿时一本正经了,说:“我是真的呢,确实是重要事情想跟你说呢,我不想跟别人说,只想跟你说。”

林瓷见他一脸真诚,就下了车,跟在陈作人身后,进了车站旁一家小餐馆。

“我听说他们是来炸幸福闸的,听说武汉很危险呢,长江沿线破了那么多口子都不管用,只好炸我们这里了。”

“不要乱说,乱传谣言不好。”

“幸福闸肯定要炸呢,你信不信?”

“我不相信。”

“幸福闸真的会炸!”

“你胡说八道。”

“我敢跟任何人胡说,在你林瓷面前,我要胡说八道半个字,我就不是人!”

“那你听谁说的?”

“我自己分析的。”

“哼!你会分析。”

陈作人说:“你听着,我们北河的水是排进汉江的,幸福河的水就更不用说了。北河的水,幸福河的水,最终威胁的是武汉。现在日夜都在说,严防死守保武汉,大城市的确比小城市重要,小城市的确比农村重要。光我们这个小小的县城,有大几十万人口不说,还有全县的工业,有一个是省里重点工业的火力发电厂。这些日子北河幸福河的水位,只涨不落,迟早,搞不好就这几天,幸福闸必须炸开!炸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分洪,何况我们豁湖历来就是泄洪区,万亩湖区多好蓄洪!你说呢?”

林瓷说:“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陈作人问:“那你说我刚才分析的,有没有一定道理呢?”

林瓷想了想,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陈作人说:“我说豁湖要赶快起鱼。”

林瓷一惊:“那怎么行?豁湖会乱套。”

陈作人说:“乱套?我看豁湖今年乱套也比彻底完蛋强,不信你到时候看吧,哼!”

小餐馆的老板娘用木盘端了几样菜过来,问陈作人喝什么酒。陈作人说:“还哪有心思喝酒?不喝酒。”老板娘扭身问林瓷:“喝点饮料?”林瓷说:“不要。”陈作人说:“就来一罐雪碧吧。”林瓷起身挂布包,她的背影让陈作人立即有些冲动,他觉得她臀部的曲线太美了,很想伸手去摸。透过她的丝质连衣裙,陈作人看得清她下身的小三角裤雪白,那一小片雪白紧紧地裹在她两瓣丰满的屁股上。他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忍不住面红耳赤。只好赶紧扭身看向窗外,想象拥抱着林瓷会是怎样的感受。林瓷回到桌边坐下,问:“你在看什么?”林瓷也望向窗外,一眼望见正在上车的校长何莲芝。林瓷说:“我姨妈也来县城了的?正好,我们一起回豁湖。”陈作人非常失望地说:“吃完饭再回不迟嘛,要不叫校长进来一起吃?”林瓷已经取了布包,说:“算了,回去吧。”陈作人眼看着丰盈的林瓷走出了餐馆,好生失望。他渴望林瓷,不是一般地渴望。

上车后林瓷问何校长:“校长,您来县城,是不是问今年有没有转正的名额?”何莲芝点点头叹了一口气,对林瓷说:“小瓷,我真是羡慕你们年轻人啦,赶上了读书的好时光。你是以国家教师的身份分到学校教书的,我呢,今生什么都不想,只想退休之前,不再是民办教师,而是正式的国家公办老师。要是转不了正啊,我死也不瞑目呢。”林瓷说:“不会的,您一定会很快转正的。”

其实林瓷知道自己对何校长安慰的话语几乎等于没说,因为自她师范毕业分到豁湖小学任教以来,何校长每个月不足两百元的民教工资一直是一个不曾转正的事实。像何莲芝这样对乡村教育事业忠心耿耿的民办老师,在林瓷看来应该老早就转正的。为什么转不了,林瓷和校长一样想不通。在回家的车上,何莲芝与林瓷细数着下个学期入学新生的名单。中巴车上都是豁湖的渔民,何校长对他们说:“9月1号开学,希望家有新生的都要给孩子报名啊?”渔民们都点头,说那还用说?说豁湖的老师是最好的。在豁湖人的心中,豁湖小学因为有何莲芝和林瓷这样的老师而值得信赖。

林瓷回到豁湖,父亲在家。林有才问:“给我看看,买的什么书?”他走近女儿,“都是给学生课外辅导的书呢,好。”他给了他的女儿温和地肯定。

林瓷想起陈作人说过的话,问父亲:“爸爸,我们豁湖围堤要不要紧?”林有才说:“你问这个干什么?”林瓷说:“要是幸福闸开闸放水到北河,豁湖围堤会漫吧?”林有才点头说:“那当然了,幸福大堤光堤高就是37米,北河只有30米的最高水位线,不光漫,就是北河两岸都会淹个精光。”

林瓷说:“陈作人说,幸福闸可能要炸。”

林有才说:“陈作人说?他游手好闲知道个什么。”

林瓷说:“我觉得他的分析有些道理呢。”

林有才问:“他怎样分析的?”

林瓷就把陈作人的话重复了一遍。林有才默默地吸了几口烟,望着家门口鱼塘里的茫茫碧色,说:“幸福闸是个老闸,要担心只担心它承受不住幸福大河的洪水。炸闸?我看不会。翻闸有可能,万一幸福闸翻闸,洪水翻进北河,那我们豁湖就保不住了。”

林瓷急忙说:“爸爸,我在县城还看见警察了,一车一车的,都握着枪,全副武装。不管是翻闸还是炸闸,我们怎办呢爸爸?”

在1991年5月龙卷风袭击豁湖时,豁湖渔民几乎每家都遭受了空前惨重的损失。以洪湖人林家为例,倾家荡产的林有才失去了妻子。在这长达8年的艰难复苏过程中,林家父女相依为命。林有才勤扒苦做地供林瓷上中学、读师范,他为了尽早翻身,不等老支书陈厚祥的春播动员,在1998年春节时特意回了一趟洪湖老家,向老家的亲戚东挪西借了将近6万元钱,加上家里不多的积蓄,开年后一分不剩地投入到了他承包的百亩湖田。林瓷问父亲怎么办,是指万一淹湖,林家的借款怎么还。

“怎办?”林有才说,“现在又不是起鱼的时候,这个季节起鱼卖不出价钱。万一淹湖了,那就彻底完蛋了。”林瓷说:“爸爸,今年我们家投入了将近7万元钱,未必坐等一个倾家荡产?我们赶紧请些人来帮忙起鱼,不管卖个什么价,多少卖点钱,大小是个收入呀?总比彻底完蛋要强啊,您说呢爸爸?”林有才大声说:“你懂个什么!现在起鱼,7万元钱顶多只能收回7千元钱!不管是翻闸还是炸闸,一定会有通知安排的,损失会有人认的。不该你操心的事,你少管。好了,你莫跟我说这些了,看你的书去。”说完,他戴上草帽出门。林有才感到刚才对女儿言语重了一些,站在门口对女儿轻声说:“我上堤防汛去的,小瓷啊,鱼塘的事,不用你操心。啊?”

在这次短暂的争论中,林瓷没有能够说服父亲。

林有才途经豁湖小学迎面碰上了何莲芝。他们虽然都在豁湖围堤南岸居住,距离并不遥远,但真正面对面的机会却是不多的。他们俩人内心都知道,只要一见面就有某种幸福的感觉。在任何时候,只要有一个人感觉到另一个人在场,俩人就会在共同的幸福感觉里相互注视,有时这种注视只是很短很短地轻轻一碰目光,心里就会隐隐作痛。这感觉除了他们,谁也不知。

“有才哥,上堤的?”校长装作刚看见似的。

“啊。”答话的人只是随便一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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