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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新情况 (2)

萧邦似乎听明白了。但靳峰似乎怕他听不明白,便又解释道:“按常理,孟中华和小马都是想阻止你调查此案的人,应该是同一战壕里的人才对,可为什么他们互相又掐了起来?这个问题其

实非常简单,那就是他们一面要阻止有人继续追查此案,一面又要将案情往对方的头上引,最终使自己逃脱干系,逍遥法外。”

萧邦当然清楚这一点。说穿了,这起案件的主谋显然不只是一方,而是多方。

这就好比一户人家的财物被盗,作案的人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以上。在案子即将告破的时候,凡是参与偷盗的人,一面要力图阻止调查,另一面又要努力将罪责推给其他的人。

可是,到底有多少人参与了这起海难的策划和实施?孟中华和小马背后的人又是谁?

萧邦并不知道。目前,他只知道,孟中华和小马都要杀他,而且又互相残杀。

这起案子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孟欣是什么时候死的?”萧邦突然问。

“我刚才已经说了,在去往局里的路上。”靳峰答道,“怎么,难道你真的可怜起了这个不幸的女孩?”

萧邦心里一阵难过。虽然,孟欣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他,但要让他恨孟欣,他总是恨不起来。这个漂亮的女孩,就像一朵美丽的红罂粟,对任何男人都能构成致命的诱惑。可惜,她凋谢了…

“那么,小马和老孟伤在了什么位置?要紧吗?”萧邦问。

“小马和孟中华都受了重伤。”靳峰说,“小马被子弹从太阳穴上方射了过去,还在昏迷中;孟中华被子弹从肩胛骨下穿过,经抢救,已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很虚弱,不肯说哪怕是一个字。

孟中华和小马还活着!只要这两个人活着,就有线索,就有希望。萧邦精神一振。

萧邦继续陷入沉思。而靳峰张了一下嘴。萧邦立即感觉出了他的欲言又止。

“靳副局长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萧邦问。

“发生了那么多事,我看我们的对手沉不住气了。”靳峰郑重地说。

我们的对手?萧邦揣摩着这句话的含义。凭直觉,萧邦觉得自己同靳峰之间,远未达到“我们”的程度。

但他是个精明的人,当即说:“依靳副局长看,‘我们的对手’,指的是谁?”

“现在仍然不能断定。”靳峰转了一下眼珠,“也许我们的对手不只一人,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如果稍微作一下串连,就可以想出一些眉目来。”

萧邦在听。通常,在别人发表重要意见的时候,他都能管住自己的嘴巴。

“我们首先从王建勋被杀一案说起。”靳峰说,“王建勋被杀,决不是一般人所为,到现在仍然没有丝毫线索,证明作案的人十分熟悉监狱的情况,而且身手十分了得。没有孟中华和小马这

样的身手和对杀人技巧的熟稔,是很难成功的。接着,洋洋失踪,闹得满城风雨。现在看来,洋洋失踪是故意安排,其目的大概有两种:一是引出藏匿在大港的重要人物,譬如苏浚航或邵剑

雄等人;二是嫁祸孟中华,逼他现出原形。当然,目前都只是猜测,还不能确定。再接下来,就是你被枪击一案。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枪击你是马红军所为。可是,马红军为何要杀你?而且

,事先还要安排宋三鞭演那场戏?这颇令我费解。后来我想了想,可能是宋三鞭信誓旦旦地说他能够搞定你,小马也认为如果能够瞒过你,让你中了他们的圈套或逼你离开大港,就没有必要

开枪杀你,因为,杀了你必生事端,警方不会不了了之。但宋三鞭的计划失败了,小马迫不得已,才动了手,但他也受了伤。受了伤的小马确定你已经死亡,知道麻烦很快就会找上门来,便

安排手下阿梅引诱了孟中华,在孟中华肩膀上的同一位置来了一刀,让孟中华百口莫辩,以便嫁祸于他。没想到的是,你却逃到了孟欣的住所,让孟欣为你疗伤,从而识破了小马的把戏。再

接下来,与小马敌对的孟中华和孟欣突然站在了小马的一边,孟欣乔装混进医院实施暗杀。就在昨晚,你在岱家胡同与来自沈阳的李二、杨三、许四一场恶战,虽然打败了这三个混混,但自

己也受了重伤,接着小马、孟欣和孟中华登场……所有的这一切,看似复杂,其实都与一个人有关。”

“谁?”萧邦问。

“小马。”靳峰加重了语气。

萧邦认为靳峰分析得有道理。这些案件,除了王建勋一案不能确定是小马所为外,其余事件的确都有小马参与。可是,这能说明什么呢?

“我必须提醒你一下。”靳峰说,“老萧,你自然知道小马的来历。”

萧邦突然一震。说来说去,靳峰是在暗指另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苏振海。

因为小马是老爷子的养子。

“靳副局长的意思是,这一切与苏老船长有关?”萧邦若有所思,“可是,苏老船长为何要这样做?在海难事故中,他的儿子苏浚航也是受害者;再说,洋洋是他的心头肉,他怎么会忍心让

宝贝儿子涉险?”

“你说的也有道理。”靳峰没有反驳他,“可是,就算小马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上述的这一切。小马有三家公司,有钱有势,如果不是由于特殊的原因,他不会蹚这池浑水。”

“可是,据我所知,小马对老爷子很不满,似乎另有隐情。”萧邦说。

“就算是小马对老爷子不满,可老爷子的话,他还是不敢不听。”靳峰说,“以小马目前的势力,与孟中华为敌都显得力不从心,更别说想背叛老船长了。当然,我并不是说这一切就是苏老

船长策划的,但至少有嫌疑。你想,他明明已通知大港市领导,要来大港的,可是半途却没有来,而是让他的夫人和孩子来了。这样做,苏老船长便于在幕后掌握情况,比他本人亲自来,获

取的情报要多得多。”

萧邦头皮一麻。看来,这个苏振海才真正可怕。

“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靳峰叹了口气,“昨晚与你交手的李二兄弟,曾被我带人拘捕。李二兄弟三人,以前根本没在大港出现过。而这次来,显得很蹊跷。你第一次在一个地下室

碰到他们,就已知道他们是在警告和威胁你,不要参与‘12.21’海难的调查。接着,他们又出现在小马的漂流岛酒吧,威胁王啸岩,要王啸岩杀了你。那次之后,我手下的人就已盯上了他,

而且孟中华也盯得很紧。结果,在孟中华的引导下,我们的干警抓住了他们。但你猜怎么着?不到半个小时,就有一个电话打到我这儿来,让我放了他们。”

“是谁给你打的这个电话?”萧邦问。

“对不起,这个不能告诉你。”靳峰回避着萧邦的眼神,“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是一位领导。试想,谁会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左右我的领导?我想,此事与苏老船长有些牵连。”

这是个新的情况。萧邦眼睛一亮,但随即又问:“照你所说,李二兄弟与小马应该是一路人,可是,目前似乎没有迹象表明这一点。”

“苏老船长做事,当然不能用常理去推断。”靳峰哼了一声,“雁雁与浚航结婚那么多年,王啸岩娶苏锦帆的时间也不短,可是雁雁和王啸岩却不知道还有一个小马存在,这足以说明苏老船

长的心机。”

萧邦沉默了。看来这个苏振海,的确不是一般人。

难道说,这起海难是苏振海一手制造的?可是,他为何要这么做?制造一起海难,就是为了害死自己的爱子?这显然说不通。

“我知道你的疑惑。”靳峰抬起双手,揉了揉太阳穴,“其实这也是我的疑惑。要说苏老船长是始作俑者,在情理上实在说不过去。可是,前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都隐隐指向他。现在一想

这个问题,我的头就很大。”

萧邦也感觉自己的头很大。

“谜团终会有解开的时候。”靳峰突然微微一笑,“老萧,现在不用想那么多。至于苏老船长,你马上就有机会见到他了。”

萧邦这才记起,林海若强烈要求他护送她和洋洋回青岛。想到这事,萧邦来了精神。

“医生已经检查过了。你虽然挨了两枪,但我把最新式的防弹衣给你穿了,根本就没事。不过,伤口迸裂加上小腿受伤,也还是需要休息几天。”

“好吧。”萧邦挣扎着坐了起来,“等伤稍好一些,我就和林海若去青岛,会会大名鼎鼎的苏老船长。”

“那就祝你早日康复。”靳峰眯起眼睛,呵呵地笑了起来,“我们家雁雁此时正在为你熬粥,大概可以开饭了。”

靳峰站起身来,准备走出房门。突然,他又折回身来,严肃地对萧邦说:“今天我们谈的内容,只限于你我二人知道。尤其对苏老船长,不可露半点痕迹。要知道,他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也

许,我们所分析的一切,都是错误的,我们不能错怪了好人。”

萧邦点点头。

“还有,孟欣死的时候,手里捏着一张纸条。”靳峰说,“上面是一首古诗,后面还添加了几句,我想了半天不知何意。本来没必要告诉你,但你很聪明,或许能参破其中的奥秘。”

“什么诗?”萧邦眼睛亮了起来。

靳峰想了想,缓缓吟道: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月光在天上,地上有寒霜。明月照大港,故乡在远方。”

萧邦默默记下,但不知何意。这诗的前半部分,在中国可谓妇孺皆知,但后半部分的打油诗句,明显是孟欣加上去的。

靳峰匆匆离开。萧邦陷入了思索中。他想不出诗意指什么,但他知道孟欣死前手里捏着这个纸条,必定有她的深意。

难道她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他想坐起来抽支烟,但剧烈的疼痛使他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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