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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

太阳正在渐渐沉入群山的怀抱,漫天云霞如火如荼,山上的一切,似乎也被彩霞染上了一层黯淡而伤感的红色。

陆洋大概是第一个返回车上的。李木槌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看着他怀抱胳膊,整个人缩在车窗上,像是在打盹儿。直到他慢慢地转过脸来,李木槌才看清楚了他镜片后的眼睛睁得很圆,毫无困意。

“有事吗?老同志。”陆洋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

“吓我一跳,呵呵,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李木槌感觉自己似乎打了个激灵,这感觉令他颇为羞愧和自责,“小伙子,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没跟你的同事们一起吗?”

陆洋看着李木槌,从座位上直了直身子,眼睛又慢慢地望向前方,视线渺茫而深邃。十几秒钟过去了,李木槌等他的回答等的已经不抱希望了,却听到他仿佛从牙缝里懒洋洋钻出的两个字:“没劲。”

大家都在等待,等待未到的六个人。文小鹿立在车门口,脸上的表情是一种被热烈而又悲伤的晚霞渲染过的无奈和焦虑的红。李木槌蓦然发觉,此刻的情景,与早晨出发时竟然是如此惊人的相似,恍若时光正在倒流,抑或是时光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凝固住了。为这个发现,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闪了两下。

他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陆洋,声音压得很低地对身旁的老伴说:“你说,一会儿这六个人回来后上车的顺序,会不会还和早上一样,呵呵。”

赵秀兰低头想了想,挑了挑眉毛:“这我哪会知道啊。”她垂下眼睛望了望前面两个空空的座位,小声说:“除了这个姓陆的小伙子,今天早上第一个到的应该是她。”她的一根手指头很隐蔽地点着自己身前的椅子。

李木槌兴致盎然,假意用手搓着嘴小声地说:“那咱俩猜一猜他们上车的顺序怎么样?看看谁猜得准。”

赵秀兰微微低下头,手指敲了敲李木槌放在膝盖上的手背:“难度比较高。这样吧,只猜第一个和最后一个。我先猜,我猜过的你就不能猜了啊。”

“行行行,你先来就你先来。”

赵秀兰转了转眼珠,缓缓地说:“第一个,还是她。”她向前努了努嘴,“最后一个,我猜是---濮存昕。”说着,赵秀兰挤了下眼睛,把额前的头发往上抹了抹,拍拍自己的脑门,笑了起来。

李木槌露出沮丧的表情,长出了一口气,身体靠在座椅上,恶狠狠地皱起眉头,白了老伴一眼:“没劲,跟我猜的一样。”

赵秀兰使劲睁了睁眼睛,两根手指头揪住李木槌的衣袖:“那你也得猜,不能跟我的一样。猜呀!”

李木槌皱着眉头闭上眼睛,想了半天,不耐烦地说:“第一个是那个叫陈晓光的硬汉子,最后一个是那个高个小伙子。”

三分钟后,陈晓光和李飞雨一前一后走向了车门。两个人脸色阴沉地和文小鹿交谈了两句,陈晓光抬脚做出了要上车的动作。

“嘿嘿,我还居然蒙对了。”李木槌兴奋地把两只手掌合在一起,用力地搓着。这时,好像是电话响了,陈晓光又退了回去,手插在外套口袋里,走到一边接听电话。李飞雨回头看了他一眼,先上了车。

李木槌懊丧地鼓了鼓腮帮子,再次闭上了眼睛。赵秀兰得意地瞥了老伴一眼,笑了。

李飞雨虽然面色难看,但落座之前还是颇有礼貌地冲赵秀兰草草地点了点头。坐下后,她持续地喘着粗气。

“姑娘,你们不是坐索道吗?怎么回来的比我们还晚啊?”赵秀兰问道。

李飞雨侧了一下头,右手推了推左臂的袖子,说:“甭提了,谁知道这一路这么危险。”

紧接着上来的还是张淼,他的动作明显比早晨上车时沉重了不少,微黑的脸上满是倦意和困惑。

陈晓光走了上来。到目前为止,四个人包括陆洋在内,上车的顺序与晨时一模一样。李木槌和赵秀兰互相瞅了瞅对方,悄然而会心地笑了。

“你小子去哪儿啦?”陈晓光一脸的不痛快,还没坐下就瞪着陆洋问,“自己玩单飞是不是?有没有点组织纪律性?”

“我嫌累的慌,走到半路就找了条近路上来了。”陆洋斜着眼睛扫扫陈晓光,“怎么了?谁又惹咱老大不高兴了?”

“嘿嘿,其实,你没跟着算你幸运。刚才发生的一幕可够惊心动魄的。”他朝李木槌这边瞄了一眼,手掩着嘴贴着陆洋的脸低声耳语。

陆洋听罢,表情先是短短的惊愕,随后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快感。他推了推眼镜,哼了一声:“存心不善,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聂索菲目光和头发同样散乱地走上来,但五官的表情看上去还算镇定。身后的何崴崴则面白如纸。她紧锁着眉头,两片漂亮性感的嘴唇咬在一起,步子也有点踉跄。她跌坐在座椅上,脑袋先是猛往下垂了垂,双手捂住脸,然后又把脑袋狠狠地靠在了椅背上。

“吓死我了!”她的声音从捂着脸的手指头缝儿里瓮声瓮气地涌出来。“今天晚上,我非做噩梦不可。”

聂索菲烦躁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语气尖利地说道:“什么破景区,起码的安全都保证不了。”

“就是,投诉丫挺的,索赔精神损失。”陈晓光搂着肚子,忿忿地说。

最后一个上来的,果不其然也自然而然只能是刘东方了。

他眼神空洞,面无表情,步履从容地走回了座位。稳稳坐下后,他仍像早晨上车时的样子,左右看了看,接着,把左腿轻轻地搭在了右腿上,左手握成拳头,搁在嘴上发出了一声咳嗽。大巴也在他的这一声咳嗽中,有些迫不及待似的起步了。

文小鹿立在车头,往车尾部稍显困惑地瞟了两眼,举起了话筒。

“我们今天下午的游玩项目就到此结束了,但愿,同时也相信大家玩得还是很开心的。我们正在返回宾馆。现在是,”她回头看了看车头上的电子时钟,“六点十五分,比预定时间晚了十五分钟。回去之后,大家稍微休整一下,洗洗涮涮,七点钟我们准时开饭。晚饭以后,就是大家自由活动的时间了。不过,我还是劝大家到篝火晚会的现场参与一下,毕竟我们的费用里包含了这个项目。虽然据说今晚的嘉宾不能到场,但其他形式的节目还是很有趣的,一定不会令大家失望的。”

陈晓光拧着眉毛,慢慢地朝刘东方转过脸来,说:“我说东方兄,你老盯着我看什么?我这脸上是长了金子还是钻石,还是你突然爱上我了,想跟我玩断臂山呢?一个劲的看不够?呵呵。”

刘东方眼神冷峻,与陈晓光对视着。他用力抻了抻裤脚,慢条斯理地说:“老兄,我还真是看不够你呢,你玩的够深沉,也够执着的。我还告诉你老兄,你蒙得了别人,在我这儿不好使,我刘东方眼里可不揉沙子。”

“收起你那一套吧,跟我这儿装什么大瓣蒜?”陈晓光挥了挥手,歪头想了想,瞪大眼睛看着刘东方,“别阴阳怪气的,你最好有话直说。”

“我想说什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刘东方嘴角再次泛起冷冷的笑,压低声音说,“非要我点明?对于你来说,那可就是最后一步了。所以我劝你,赶紧悬崖勒马,别往深渊里跳。”

“哼哼,”陈晓光的大手在脸上转了一圈,“你还好意思说我呢?你自己陷在泥潭里还没拔出来呢,倒还想着给别人当指路明灯啊。你可真是精神可嘉,令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七窍流血。我也劝劝你吧,先把自己身上的骚味洗干净,再去管别人是不是妖精。”

“跟你比起来,我已经算是大慈大悲的菩萨了。”刘东方面不改色,目光坚定地盯着陈晓光。

李飞雨看不下去了,冲陈晓光低声喊道:“行了,晓光,犯得着跟他治气吗?”她斜了一眼刘东方:“干什么吗你们俩?让外人看着像什么样子?”

陈晓光憋得脸通红,绷着嘴不说话了。刘东方缓慢地扭过头,瞟了一眼李飞雨,接着又目光柔和地看了看李木槌和赵秀兰。

聂索菲微微阖起美丽的睫毛,呼吸均匀,神情似乎已恢复了泰然。何崴崴捂着脸的手变成了合十的形状,手指盯着鼻尖。脸色已不那么苍白,眼神也显得灵动活泛了许多。

“这个世上,不明是非的人总是那么多。”刘东方说着,再次把脸转向左侧,“陆经理,你下午的大部分时间,为什么不和我们在一起?你自己到哪儿逍遥自在了?有人能给你证明吗?”

“哟呵,我去哪儿还得给你汇报吗?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管得着吗你?”陆洋阴沉着脸扬起了下巴,随后他又缓和了一下语气,皱着眉头说,“行啊,我满足一下您老人家的好奇心。我下到一半,感到累了、烦了、讨厌了,抄近路回来了。回来就在车上坐着等你老人家。可以了吧?”

“几点回来的?”

“四点二十。不信你问司机。”陆洋指了指车头,愤愤地把头扭向了车窗。

刘东方在座椅上坐正了身体,右手的拇指托着脸颊,食指在冒出青色胡茬的下巴上摩挲着,视线呆呆地停留在脚下的浅红色垃圾桶。

“究竟是怎么回事,总会搞清楚的。”他声音低沉,像是在自说自话。

天色越来越黑,道路两侧起伏的山脉,此时已只能看到一波波模糊的黑色线条,空中的云彩也已变成了灰黑色,大块大块地拥挤在群山的顶部。

重新进入景区的中心地带,映入眼帘的已是一片灯火通明的景象。李木槌发现在溪流的对岸有一块面积不小的用深色地砖铺成的广场,广场中央靠后,一只直径不小于十米的深黄色大水车,在一个圆形的大池子里悠闲而有节奏地转动着,速度十分缓慢。大水车周围彩灯闪闪,正前方搭起了一座长方形的舞台,几个工作人员正在舞台上铺设一块块深红色的地毯,另有几个工作人员则不慌不忙地从一辆车上往下搬音响设备。

“中午出发的时候,我怎么没发现这个大水车呢?”李木槌问老伴。

“你只顾着说话了呗,我倒是看见了。”赵秀兰说:“今天晚上的演出应该就是在这里举行吧?”

文小鹿开口了,像是隔着将近一台车的距离却听到了赵秀兰的低声自语:“大家现在看到的这个地方叫做水月广场,一个多小时后的篝火晚会就将在这里举行。这里距离宾馆很近,七、八分钟就可以走到。”

几分钟后,大巴驶进了宾馆门前的停车场。

李木槌站在停车场前,向东望去。透过间隔稀疏的白色的木制栅栏式围墙和一些低矮的灌木,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水月广场迷离闪烁的灯光。相比宾馆的位置,水月广场的地势明显要低很多。

他又向宾馆的后面仰头望了望。宾馆后面果然是一座植被茂盛的山头,肉眼测量大概比停车场高出六七十米。由于天色近晚,小小的山峰看上去黑黢黢的,只剩下一点面目模糊的轮廓。

这时,一阵阴凉的小风吹过,后面的山头荡漾起了悠扬迷人的松涛声。

“我看这天想变哟,是不是要下雨啊?”赵秀兰裹紧了衣服,抬起头朝天空望了一望。

“有可能啊,”李木槌捧起杯子,喝了一口凉茶,“山里的天气可不好说。”

“吃饭的地方在哪儿啊?”不知哪位游客问了一句。

文小鹿脸上泛起了歉意的笑容。她站在门前的台阶上,朝西指了指。几十米开外的宾馆西侧靠北,有一座灯光闪亮的浅灰色建筑,玻璃门上贴着“餐厅”两个红色的大字。餐厅南墙开了一扇门,一条约二十米长的深蓝色玻璃走廊将餐厅和宾馆主楼连接成了一体。

“待会儿大家去餐厅的时候,从楼上下来就不用出大门了,走那里直接就进入餐厅了。”文小鹿用两根大拇指同时理了理鬓边的头发,笑容里有些倦意,“晚上的菜还是比较丰盛的,希望大家吃得好。喜欢喝酒的朋友,还可以小酌几杯,解解乏。不过,一定不要酗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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