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地俯身靠近辜鸢,只见他翕动着嘴唇上溢出的鲜红的血,他轻轻地说道:“哥,我是抒情,抒睃的儿子。等下我打你一掌,你假装当场毙死,杀我们父母的真凶就会出来,知道吗?相信我。”“什么,你……”诧愕地话还没问完,颓然我身体被雄厚柔和的罡气震得我腾空飞出两丈光里外,落在地上无一点疼痛,我疑窦丛生翘首望着辜鸢正对我挤眉弄眼,他声嘶力竭说道:“蕊珠宫还不照样败在我玉石同碎的魔法术上,在你临死前我不妨告诉你,我不但是仇恨谷的来的人,而且我还是少谷主呢!哈,哈……。”瞬间戛然无声,一片死寂。郁燕赤红着眼睛也对我挤眉溜眼,我顿开茅塞,闭着眼睛假装身受重伤而死,心念道:“他真的是我弟弟?我的抒情。为什么会这样,我亲手杀了我弟弟。为什么?”想着这里心碎肝裂,眼泪毫无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刺耳尖锐的怪叫声,掩盖了郁燕哭泣声。我从迷着眼睛的罅隙中望着郁燕迅速抽出佩剑,剑尖指着声到人到蒙面怪人,说道:“你就是辜鸢的师傅,是你杀了抒睃大帅的家族,对不对?”
只见蒙面怪人随手拂掉郁燕手上的剑,走到躺在血泊中的辜鸢身旁,用脚踢了踢他不动的尸体,不理会郁燕的娇嗔责问。朝我这边走过来,我立即闭上眼。片刻,我身上被踢了几脚,所碰之处都是重要穴位,庆幸自己方才留神暗默气息调理才没有受太大的伤害,我假装死了一动不动。
不久后,听到蒙面怪人狂笑怪叫,哈哈笑道:“烟阔、梳掠你这俩个狗男女,在一百八十光年以前偷偷殢云尤雨生下这俩个狗杂种,你以为我不知道。想不到一百八十光年以后,你们的野杂种也同样在我精心策划下自相残杀。苍天有眼,清洗了我王亲血脉的清白。”听完后心里震撼不止,心念道:“原来自己的亲生父亲竟是师叔烟阔,而并不是大帅抒睃。蓦然又想起师祖说过母亲在世时与烟阔师叔最要好。难怪当年母亲死的时候,师叔烟阔紧紧搂着她。那这又是谁,与我们家有这么深的仇恨,害死了我们的父母,还要安排我们兄弟自相残杀?”
这时一声娇嗔道:“对,苍天有眼,让我在这里碰见了。父亲就是他杀死母亲的。我死也不会忘记他杀死母亲扬长而去的笑声。”听着声音甚是耳熟,心里一想不是郁燕的仇人之女雪鹂吗?另一个声音苍老的说道:“遮头鼠辈,你到底是谁?还我妻子命来。”我偷偷望去,青衫长袍的老年人莫非就是鹂荡山山主雪裂正与蒙面怪人展开惊心动魄的厮斗。
雪鹂与郁燕俩人仇人相见话也不搭一句也斗在一起。一时寒气乍地,银光闪耀不定,金铁交鸣不绝。仔细观察片刻,发现郁燕俩人相斗从外表看招式似乎足以让对方毙命,但其实每一招都点到为止,都是有惊无险,心中疑惑不知她们在故弄玄虚什么?反观雪裂与蒙面怪人斗得才是惊险异常,彼此险象环生。
我望着远处躺在血泊地上的弟弟一动不动,心中愧疚得如那把锋利的剑插在自己胸膛,痛彻心扉。正独自黯然流泪的时候,脸上忽然被小石头击中。我乘他们不注意,抬头环顾四周,瞥见辜鸢正望着我,抽出插在胸腔上的剑,挥手扔给我。对我微笑说道:“你叫烟怀,快为父母报仇血恨。”我迅速起来,飞身掠在他身旁,望着汩汩汹涌流出的血。我用手按住他的伤口,我哽咽地说道:“都怪哥哥不好,害你……。”
他亢卑地说道:“烟怀,我还没有死,别哭丧着脸,快去揭开蒙面人的真实面目。我要知道他到底是谁。”我回头望向蒙面怪人,场中激烈的战斗,已经慢慢地告一段落,只见银白的刀刃,划破雪裂的头颅,一声惊叫,“父亲!”
我飞身过去接住蒙面人的攻击,我的宝剑贯入高深的魔法术,快入闪电,分六个不同的分向攻击而去。他左闪右避,在应接不暇中他的魔法剑在我百忙中措手不及的划破我手臂上的衣服,有切肤之痛。薄厉的剑,寒光一闪,直逼我的面门。就在我生死存亡之间,那剑铮的一声,从耳旁飞过。
我乘机而入,宝剑戳破他的防护屏,剑身狠狠的穿过他的胸膛。望着刚收回剑的郁燕说道:“谢谢你,原来你们早已知道了?”她蹙起的青黛,望着雪裂的尸体,说道:“我也是刚从烟鸢那里知道的。我们快去看看他怎么样了。”我转过身,只见雪鹂正扶着面若苍白的烟鸢,朝蒙面人尸体走去。我忙飞身过去扶住他,问道:“弟弟,你现在怎么样?”他望着我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我握住他的手传递内气助他疗伤。
片刻,我们来到蒙面怪人旁,雪鹂撒开他的面罩,一张白皙陌生的脸跃进眼眸。烟鸢说道:“想不到竟然是他。双子星座的大帅抒睃。”我幡然醒悟:“为什么他前面说要洗涤王亲血脉的清白。”烟鸢望着刚走过来的郁燕,说道:“我和你能单独聊聊吗?”郁燕伸手扶着烟鸢,走过一旁。雪鹂这时火梵自己父亲的尸体,泪流满面的把骸骨包起来。
此时烟鸢回来对我说道:“你把抒睃的头颅割下来去祭拜我们的父母。我要和雪鹂回鹂荡山,有空来找我们。”我问他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他瞥了郁燕一眼,笑而不答。只见他被雪鹂扶着步履维艰的消失在这条痛苦弥漫愁忧路上。侧身望着郁燕,静静地吟笑。顷刻夕阳中升起烟,若有若无飘散如丝,多像你我的路程之恋,如此短暂,如些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