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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发条城 上

每个冒险家都曾渴望到达一个地方,它的价值远比黄金的矿藏更要珍贵。每个人都知道它在哪里,但就是触摸不到。这就是发条城!

让自己的旅行路线直线进行下去,还是拐个大弯看到更多风景,这都是问题。我又一次特意来到了边界小镇,它之所以闻名于世是拥有一扇通达发条城的大门。人们为何会对发条城乐此不疲,传说那里已被时间诅咒,一切都禁止在时间中。

边垂小镇位于一处穷乡僻壤,如今的繁荣昌盛要归功于永不枯竭的旅游业。任何一位哪怕再不聪明的人都知道,你要是哪天捡到了一个稀奇古怪的东西,一定要把它藏紧再告诉所有人它的存在,人们会拿来让你满意的东西仅仅是让他瞅上一眼。

当我来到边垂太阳已经西沉,还有更多来自别处的观光者徘徊在那里。对于那扇大门的展览只在白天,如果你晚到或是依依不舍,那也要等到第二天去和谁商量都不行。

这是我唯一在旅途中走进了旅馆,谁都知道旅行者可不比流浪汉更高贵。但想要奢侈一次的原因,是明天可能再也用不上它们了。

“我需要一个房间。”

“就你一个人?”

“是的!”

“十枚金币一晚。”

“天啊!你的旅馆总共才能值多少钱?”

“身后可有一大批人等着这间房,没有钱就滚开。”

“附近有没有廉价最好是不要钱的那种地方。”

“我必须对自己的顾客负责,我不能让你去不干净又不安全的地方。你真的拿不出十枚金币?”

“这样说吧,你的责任心值多少?”

“一枚银币!”

“给你!”

“路边的狗棚!”

“谢谢!你个杂种。”

清晨我被一群坏小子丢来的石子给惊醒了,他们见我有了动静就全跑开了。我选择了在草垛旁睡了一晚,身边还有其他几个可能也为那十枚金币犯了愁的苦命人。

一条几十人排的长队映入眼帘,我在经过他们旁边的时候,一个光头大汉把我拦住,询问我是不是游客,然后一把把我推进了队伍里,问我要了五枚银币后,在我的胳膊上用特制的工具盖了个红色的符号。“你这个瘦高个,等会到了那里给他们看看这个符号。不要乱跑,让你排着你就排着”他的嗓门就像泼妇骂街时一样的洪厚,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每个人都像在最前面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喝了一杯好茶,又寒暄了今天和未来几年的天气一样就是不肯快点走开,我都开始抱怨了。有个人实在站了太久晕倒了,光头大汉忙些跑来又去提了一桶凉水泼在他的头上。打了一个机灵后他睁开了眼,小镇的人为了表示歉意特地给他滚来了一个大木桩,支起了它并让他坐在上面休息了一会,直到它的主人过了会又把它滚了回去。

到了中午我的前面才只剩下一人,不过身后又是一条长龙。他的头发有些向两侧膨胀,除了身高比我们更接近土地外一切都好!他把胳膊上的符号高举了给阻拦他的人看了看,被放了进去。面前已经没有任何阻挡了,我想自己可以详细描述一下它。

大门就被放在那里,没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就像包裹在木头边框里的黑色镜面。几块肮脏的长帆布连接缝合在一起,由几条木棍支撑着,它们绕着这扇大门围成了一个大圈,目的就是阻拦不想花钱又想看东西的人。我前面的小个子似乎遇到了麻烦。

“那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你难道想让我钻进去?”

“不是在你腰上系了条绳子,你这个胆小鬼!”

“谁怕了?……再给我系上一条。”他还是进入了镜子里面,这个场面着实让我和身后的几个人惊讶了一番。不一会那几个大汉拉扯了下绳子,把他拽了出来。

“下一位!”

“等等!我还没进去呢!”

“你进去过了。”

“可我什么都不记得啊!你们在我刚把头伸进去就把我拉出来了,我说的没错吧。”

“你在里面呆了有一会时间了,晚上回去睡在床上仔细想想看见了什么。”

“你确定没有骗我?好吧好吧!把绳子给我解开。”有个人拉着他的胳膊在上面吐了一口唾沫,把符号擦去了。

我走了进去,当他们想在我腰间系绳子的时候我阻止了他们。

“你这是干什么?每个想进去看看的人都要系绳子。”

“我不需要!这会成为负担。”

“谁都记得有几个傻小子一头就像你这样钻了进去,他们再也没有回来。如果你决意这样,我们只能把你哄出去了。”

“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我们是在为你的性命担忧,没人知道那边有什么。”

“我有必须走入那里的理由,一些事情暂时还不能说出来。这不是要求而是请求!”

“那好吧!你再交五枚银币。”虽然心中愤愤不平,还是老实交给他们了。

我走到这扇黑色的镜子前,用一只手试了试,就像探入了水面,荡起了轻微的涟漪。我期待一个人会在里面,随后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背后一个奸商则在痛快的叫喊着。

“下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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