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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36章

而此刻他看着我说:“啧啧,学会还价了,也算是有进步。”

我冲他自然大方地微笑,已经二十四岁的女人,不会再像小孩子那样紧张和激动了。我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几个月前,”他问:“你呢?”

“那天一从你家出来就去了机场,从此就扎根三城了。”

“怎么那么急?”他皱起眉来:“也就是说,你连大学都没有读完?”

“嗯。”

“那么一定是发生了大事。”他想了一会儿,突然抬头:“而我在那一天跟你分手。”

“是,”我笑了起来:“所以打击也没有那么大了。”

他带着歉意低下头去,但似乎也想通了,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现在再想又有什么用呢?他又冲我扬起嘴角,那个熟悉的笑容提醒我,距离我们上一次见面已经又过去了三年。三年之后我已经是成熟的女子,而他保养有佳,并不见老。一件简洁的白色T恤,深蓝色的休闲裤,修长的腿。松树和中介拿了合同回来,他接过合同看了一会儿,抬头问我:“你打算租下这里做什么?”

“咖啡馆,”我指了指松树说:“我们和侧子想开家小店。”

他思索了一下,抬起手腕道:“如果你肯请我吃饭的话,我可以把这家店让给你。”

他的眼睛透着狡黠,我故意做出一副豪爽的样子:“好啊。”

松树在一旁笑了起来。

我们三个一起去吃东西,期间聊起关于小店的构想,许子望兴致勃勃,最后忍不住问:“可不可以也加我一个?”

我和松树互相看了一眼道:“这个要跟侧子商量一下,不如改天一起喝茶?”

他点头,我们重新交换电话号码。在输入“许子望”三个字的时候我怔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名字还会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也是要到这个时候我才肯承认,我的确是想他的。

想念那些一起经过的时光,想念与他在一起的冬天,想念他手心的温度。

那么接下来又会怎样呢?会像曾经那样无间吗?

老实说,我还真的有点盼望呢。

侧子几乎是想也不想就同意了许子望加入进来,她说:“多一个人承担风险我当然会同意,省下的钱存到银行里还能赚到利息呢!”

我哈哈大笑,做人能精明到她这个份上也不容易。她鄙视地看我一眼道:“有什么好笑?你不知道现在奶粉多贵噢!一想到海葵将来还要吃饭上学我头都大了,唉,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不是乐在其中吗?”我反问她:“组建自己的家庭可一直是你的梦想来着。”

“所以说梦想终究是梦想嘛,这些东西一旦落实到吃喝拉撒上就只剩下恐怖。”她突然想到什么似地问:“对了,许子望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没什么变化,跟以前一样。”

她感慨起来:“还是做男人好,你瞧我,皱纹都长了一堆了,海格却还是老样子。许子望有女朋友了吗?有没有结婚?”

我无奈地耸耸肩膀:“不知道,周末不是要一起吃饭吗?到时候你自己问好了。”

“如果他还单身的话这次你可要抓住机会,我跟你说小宝,女人呐,真的是拖不起……”

她又开始唠叨,我抓起包就朝外跑。女人结婚以后真是恐怖,巴不得全世界都陪着她一起步入婚姻殿堂,真是的,就算有数不清的侧子想要嫁人,也不见得有那么多的海格想娶啊。

她有些时候比我还要天真,大概是太幸福了的缘故。

最后那顿饭是在侧子家吃的,侧子亲自下厨,她的厨艺比起几年来又长进了不少,海格竟然都没有发胖,真是稀奇。我们边吃边聊着开店的具体计划,许子望的经验比我们多,提了不少好的建议,松树都用小本子记了下来。大家似乎都无意讨论其他,一门心思想做事情,到底是到了立业的年纪了。

没多久小店正式开工,侧子要照顾海葵,松树要打理Take,所以真正能做事的只剩下我跟许子望两个人。我们忙得死去活来,跟设计师交换意见,又要去采购配件,电话不断,出租车从东头开到西头,连坐下来喝杯茶的时间都没有。夏天就要来了,气温一天比一天高,我大汗淋漓地指挥工人做事。我准备把咖啡馆弄成很简单的样子,颜色清淡,装修朴素,但工人显然领会不到那种意境,他们弄出了一个很维多利亚风格的置物架,豪华得几乎可以摆进皇宫。当我看到架子上那些翻覆的花纹时忍不住发起火来,大叫道:“不是跟你们说过简单一点就好吗?怎么还是弄得这么复杂?难道你们看不懂装修图纸吗?”

他们茫然地互相看了看,我摇摇头,一个人去角落里抽烟。开一家店比我想象中还要困难,我简直都想要放弃了。这时许子望带来了饮料和小吃慰劳大家。听到我的麻烦他笑了起来,对工人说:“我们很穷,再这样下去恐怕支付不起你们的劳务费,所以你们还是随意一点就好。”

工人们立刻顿悟,立刻把花纹全部拆掉,只用原木装订了一下,又涂了一层底漆,连毛边都不肯修。结果这样反而更有质感,效率也高了很多。我不得不佩服许子望的交谈技巧,问他:“为什么你跟他们讲他们就能懂?”

他笑着说:“这种营业场合,他们一定是觉得要装修得很华丽才对,但你要跟他们说没什么钱,他们就会只做基本装修,材料也会用得简朴很多。”

我恍然大悟。

许子望接着说:“你要试着站在别人的角度上思考问题,并不是每个人都懂什么叫极简主义或黄金分割的,小宝,你有时候活得太虚幻。”

“虚幻?”我皱起眉来:“虚幻怎么讲?”

“很多不现实的东西,”他说:“我知道你想要怎样的铺子,但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想要的并非是这种墙壁或者那种墙壁,你想要的是墙壁背后的东西,比如简单庸懒的生活,比如一个可以发呆的下午这一类。”

他倒是清楚得很,我问:“但这有什么不现实的?这难道不是很容易实现吗?”

他凝神道:“是很容易,但当你把感情寄托到物质上面就不现实了。墙壁永远是墙壁,书架也不过就是书架而已,你非要赋予它别的意义,这就很难实现了。感情是飘渺的东西,没办法像一堵墙或一个书架这样站在这里静止不动的。”

我想了一会儿,他说得很有道理,但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很多店铺卖的都是氛围,麦当劳是在卖汉堡吗?我不觉得,我倒宁可认为它是在卖休闲的、充满活力的、属于年轻人的东西,所以麦当劳里会放流行音乐,并赠送各种各样只有年轻人才会喜欢的小玩意儿。

我把我的观点讲给他,他点头,道:“我说过你有时候比常人聪明得多。”

但也只是有时候而已,如果我真的足够聪明,我不如去加盟麦当劳,什么也不用坐,等着收钱即可。我仔细体会许子望的话,“感情是飘渺的东西”,他说得没错,我就是在追求这些飘渺的东西。

钱是实在的东西,氛围是飘渺的东西;婚姻是实在的东西,爱情是飘渺的东西;礼物是实在的东西,回忆是飘渺的东西……实在的东西让我们活下去,飘渺的东西却能让我们的生命更加丰盛。如果只有钱和墙壁,那人生该是多么的无趣。

不得不承认,我的确是受到了程嘉南的影响,这些理论或者是当初他灌输给我的?我已经想不起来了。

我唯一能想起来的是:他如今已经不在我身边了。当然我爱过他,至于他有没有爱过我——似乎已经不重要了。我没有渴望过什么,爱情从来都是一个人的事。

回到家后我看到瘦人,他跟我爸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讨论经书。我爸最近对道教很有兴趣,而瘦人曾经去过武当,两个人似乎志同道合。我同他们打了招呼就去洗澡更衣,自从开始装修以来,我家的沐浴露就用得奇快无比,每天至少洗澡三遍,否则混身都是难闻的气味,再这样下去迟早我会连沐浴露都用不起。保姆阿姨做了很丰盛的晚餐,我们几个人围坐在桌子前吃饭,瘦人问我店里的近况,我大致交代了一番,他说:“听上去还不错,真希望快点开张啊。”

“我比你更希望,”我说:“再折腾下去我迟早死于劳动过度。”

我爸立刻叫了起来:“打你的嘴!”

我嘿嘿笑着,瘦人忽然又说:“最好八月前就能开张,否则我就看不到了。”

我怔了一下:“为什么?”

“我要走了。”

“去哪里?”

“土耳其。”

这是这个地名第二次出现在我耳朵里,上一次,是程嘉南来同我告别的时候。我放下碗筷看住他,他当然明白我在想什么,低下头轻声说:“阿南说他需要人手。”

整个房间都寂静了下来,事到如今,我听到这个名字还是会有些微的耳鸣。窗外传来鸟儿的叫声,是傍晚,鸟都该归巢了。

我静静地问:“他还好吗?”

“听他讲似乎还不错,他喜欢那个地方,”瘦人说:“因为一切都是崭新的,没有过去,没有回忆,可以让他什么都不用想。”

什么都不用想……也包括我吗?

“我吃饱了。”我说,然后准备回卧室,瘦人突然又叫住我说:“他让我问候你。”

“谢谢。”我吐出这两个字来,也只能吐出这两个字来。因为我怕再多说一个字都会哭起来,在厨房里我倚着墙壁努力地把呜咽全部咽下去,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没什么好难过的,真的没什么好难过的。

他只是问候我,仅此而已。

离八月剩下不到二十天,我们都还没有购买器材,也没有聘请员工,在此之前开业根本就不可能。所以瘦人最终没能看到咖啡馆的模样,他走了,我并没有去送他,据侧子说他在机场哭了起来,像个小孩。我想象不出瘦人哭泣的样子,估计应该十分滑稽才对。

那么,与程嘉南有连接的最后一个人也从我生命中淡出了。而其余人等——松树、侧子、我爸、许子望,他们都不算,他们既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也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名字。他们像是达成了同盟,合起伙来营造出一个程嘉南从未存在过的氛围,他们是想让我忘记这个人吗?还是想让我忘记自己?

九月,小店的装修进行到了最后,我跟许子望在研究咖啡机的用法,侧子打来电话,说她要去做头发,让我们帮忙带一下海葵。那小孩穿着一件很朋克风的皮裙子,侧子是个潮妈,便把海葵也打扮成一个潮女。我们带着海葵去游乐场,一路上引来回头率无数,海葵明显更喜欢许子望,始终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在摩天轮里海葵突然问他:“你为什么要跟宝阿姨在一起?”

许子望笑着问她:“为什么不能跟她在一起?”

“宝阿姨好凶的,不适合做老婆。”海葵眨眨眼,一本正经地说。我怒目瞪她,她立刻钻进许子望的坏里道:“你看我说她好凶的!”

许子望哈哈大笑起来,海葵仰头又问:“你喜欢宝阿姨吗?”

“喜欢。”他说。

“那你想娶她吗?”

“想啊,可是她不同意。”

我怔住,抬头看向许子望,他也正在看我。那目光大概从多年前就没有变过,始终如水,温暖的水,浸泡在这样的目光里会让人觉得很舒适、美满。可是我知道太过美满也会让人上瘾的,我立刻别开头去,看着窗外的景色。摩天轮已经上升致最高点,可以看到三城的全景。这座小城,这座我长大和埋藏了我无数回忆的城,像一本相册般清晰地记录下所有的一切。我看着它,它也在看着我,我听到它说:“小宝,留在这里吧,安顿下来,好好地过日子。”

好好地过日子大概就是指有一份工作、有亲人和朋友、有一个家庭、有一个爱人。平常人最简单的追求,世俗,却也美好。既然我已经无法去追求我想要的东西——那种漂泊的激荡的生活,那么,去过简单的生活又何尝不可呢?

我轻声地问自己。

海葵在跟许子望讲她最近喜欢的动画片,许子望一脸认真地听着。我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如果我有一个小孩的话,他会喜欢许子望做父亲,还是程嘉南?

答案是毫无疑问的。

而我是一个任性的小孩,与其撒泼耍赖地换一个糖果,宁可是希望犯了错能够得到原谅。有些人适合去爱,而有些人可以一同生活。

我的心的指针指向了某一个角度,从此就定格了下来。

从摩天轮走下来后许子望主动地拉起我的手,我有一刻的震荡,但随即平静了下来。我问他:“刚才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他点头:“我依然是爱你的,小宝。”

“我不记得你爱过我。”我说。

“那是在你离开之后发生的,我想有些东西大概走远一点才能看清楚,比如感情。在我们分开的这几年里我反反复复想着我们经历的那些事,我才能够明白我对你的喜欢。只是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不能允许有另一个人占据着你的心。现在想来多傻啊,其实如果你跟我在一起的话,心里放着谁又能怎样呢?”他的语气很卑微,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会讲出来的话。这感情太过浓厚了,我于心有愧,于是低下头去,海葵在一旁煞有介事地说:“我妈说如果许叔叔不要宝阿姨的话,那宝阿姨就没人要了。”

“我靠你妈还跟你说了什么?”我尖叫起来,这才明白今天的一切都是侧子安排的。她故意把海葵放到这里,借着童言拉近我跟许子望的关系,海葵原本就聪明伶俐,背诵这些话对她来说太简单了。

海葵眨了眨眼睛道:“我妈还说希望宝阿姨你幸福快乐。”

我再次怔住,不久眼睛湿润起来。

所有的人都在关心我,所有人都希望我幸福快乐,惟独我自己假装无知,不肯面对独自一人时的孤单和落寞。我以为我不去看它它就会消失,就会放过我,而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明白我是多么的渴求这些飘渺的东西:爱、信任、幸福、快乐。

许子望低声说:“小宝,我们结婚去吧。”

这一定是世界上最不浪漫的求婚,但他讲得自然诚恳,是适合我的方式。我想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好。”

假使真的能够幸福,谁又会拒绝呢?我已经长大,已经明白自残式的感情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我终于变成了最庸俗不堪的人,但这也没什么不好。庸俗,是因为我们都不够强大。

包括我,也包括程嘉南你。

我们都是失败了的人,可是失败有失败的快乐。

就像现在这个时刻,如果你在,你会祝我幸福的吧?

一定会的吧。

于是在我23岁的这一年,我结婚了。没有婚礼,没有祝福,我的婚礼简而又简。我跟许子望各自回家取了证件去民政局,路上买了一对很便宜的钻戒。这一天天气很好,风轻云淡,天蓝得不像是真的。从民政局走出来后已是黄昏,夕阳给空气涂上粉色的胭脂。我的新郎许子望请我喝酒,我们在TAKD酒吧点一瓶黑牌,兑了矿泉水慢慢地喝。稀释后的黑牌是琥珀色,很像某一种时代结束之前的澄明与清晰。25岁,一个临界点,我从一种生活迈入另一种生活,我对自己说,从此我就是已婚妇女了。

回到家后我开始通知亲友,无论是我爸还是侧子都没有表示异议,仿佛我同许子望结婚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我也写了E-mail给康斯,他很快回复,只有一句话,说:“祝新婚快乐。”

不久我妈闻讯从美国回来,我去接机。在美国的几年让她越来越年轻,一件印花的裙子,称着她晒黑的皮肤,显得健康而富有活力。她一见我就唠叨起来:“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就算我这些年没怎么跟你联系好歹我也是你妈,你怎么能这么任性呢?你爸也不好好管管你……”

但是她在看到我爸的那一刻闭上了嘴,坐在轮椅上的我的老爸,一头花发,满脸皱纹。他咧开嘴对我妈笑,一副迎接亲人的口吻说:“你回来了。”

我妈捂住嘴巴,忽然哭泣起来。

在我的蜜月期间,我最开心的事,莫过于看到这对老人相拥而泣。人这一辈子,能遇到爱的人已是运气,而与爱人结为夫妻,这已经是奇迹。

一生之中大概总会遇到两个爱人,其中一个给你启悟,让你在瞬间开窍,另一个则可以让你成长。对于前者我们并不需要斯守,将他埋在心里,封住,让他不见光,让他孤独地固守一片土地,在最想念的时候,拿出来看一看就好。而对于后者,我们所能做的只有珍惜。

毫无疑问程嘉南是前者,许子望是后者。或者两种感情可以转换,或者将来我会把所有的感情都给予许子望也说不一定,谁知道呢?

可是给程嘉南你的感情,我成功地全部收回了。那一条细细长长的线,一端连接着过去,一端连接着未来。它不会消失,但总能转化为别的什么,诸如对生活的爱,对家庭的爱。我要坚信美好,坚信一切都会更好。

做人,总得信点什么,否则真是太虚空了。

我挽着许子望的胳膊,看着母亲推着父亲的轮椅向前走去。机场里人来人往,突然我听到歌声,是那一年程嘉南你唱过的歌:我就要回到老地方,我就要走在老路上。我明知我已离不开你,噢,姑娘……

我回过头,但什么也看不到。许子望问我:“怎么了?”

“没什么。”我摇摇头,大步地向前走去。

那么,再见,程嘉南。

我永恒里的爱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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