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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弓箭

喝完粥后王大朗就去了地里,王善柔收拾好碗筷就往正屋走去,进门就听见李氏絮絮叨叨的跟王诚青说着今天的事,一脸的喜色也感染到了王诚青,王善柔进门叫了声爹娘,王诚青见到王善柔尽也开口说了句“回来了”王善柔楞了一下回到“嗯,都喝完粥了”这可是王诚青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跟她主动说话,这让王善柔有点不太适应毕竟没怎么说过话。

王善柔并不知道王诚青不是不关心这个家,而是太关心而让王诚青感到自卑,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能力给这个家幸福,还因自己而拖垮了这个家,所以一份内疚一直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里,以至于郁郁寡欢到不知道该已什么姿态与自己的儿女沟通。

王诚青看见女儿一愣的表情让被李氏感染到的喜色又瞬间消失了,手里拿着烟斗在炕头敲了敲就沉默了下来。

李氏将王善柔拉到炕上,盘腿问:“二妹啊,再给娘说说德胜楼的事”王善柔无奈笑着说:“娘,哥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怎的又要听一遍”李氏将王善柔瞪了一眼,责怪到:"怎的,娘就不能在听着高兴一回”王善柔看着李氏那高兴劲也就不在推脱便又说了一次,听的李氏一阵唏嘘,随后又乐的一脸喜气,还想问点什么的时候突然一拍手:“这肯定是菩萨保佑咱家了,二妹赶紧随娘拜拜菩萨”说着便拉着王善柔就要下炕,王善柔额头上的青筋一突突便有点无奈的对李氏说到:“娘,我就不拜了吧,上次磕完头我就头晕”说着摆出一副可怜的表情,李氏看着女儿装可怜的表情笑骂:“你这猴孩子”说着也没有再勉强王善柔,自己下了炕去供桌前拜菩萨。

虽说人的命运三分靠天,那还有七分靠打拼呢,要是天天求神拜佛不去努力那你就等着饿死吧,这种事你心诚的时候拜拜了了自己的心愿就好,神仙工作也很忙啊,每天受寺院那么多的供奉肯定也得办点事,像她现在的心思还是算了,大家都这么忙是不是。

王善柔见李氏放过她自己去拜就笑了笑转身对王诚青问到:“爹,你可会做弓箭”王诚青听闻看了王善柔一眼缓缓说道:“以前给张家猎户做过一把,怎的,你想要把弓箭吗”王善柔听见王诚青会做,顿时一乐:“是的爹,我想拿去山上打猎,因为要供应酒楼的野味,自是得多打些野味才可”

王诚青点着烟斗吸了一口:“你和小三小四去史马坪那里砍几根坚韧带点弹性的竹子,在砍一些坚硬的竹条带回来我便给你和你哥一人做上一把”说完又抽了口烟继续说到:”打猎的事不可操之过急,先勤加练习箭术,练成之时即可打猎又可防身”说完就不再言语。

王善柔乖巧的点点头:“知晓了爹“说完就准备下炕去找小三小四”这时李氏也已经拜完菩萨,听闻王善柔要做弓箭,便说这事她怎么没有想到,要是有了弓箭上山也是可以防身的,说完便出门在大门外扯开嗓子喊小三小四回来,王善柔去厨房拿了背篓和砍柴刀跟着出了门便看见远处树下一群小孩中钻出小三小四,应了一声飞奔而来。

王善柔的家在一个土坡上,并没有像别家一样挨在一起,虽没有左邻右舍但也跟别家离的不远,门前面不远处是那条水流很大的牛头河,左边是一片空地,因有好几颗大树所以这村子里的小孩都在这里玩耍乘凉,妇人们也拉帮结派的坐在树下做针线或拉家常,村小是非多,李氏以前还经常去那里坐坐,现在看清世间冷暖就不怎么出门了,只有你过的好才能在别人面前抬得起头,否则谁见你都能踩上一脚,李氏本就是个好强的,所以在家拼命的做绣活,就算自己挣不了多少钱,只要能维持家用就不会向别人低头,这点让王善柔很是觉得投缘,所以在这个家最先接受的便是这个坚强的母亲。

“姐,娘啥事,”小三小四跑的满头大汗,李氏拿袖子给这两泼猴擦了擦汗:“你两带你姐去史马坪砍些竹子拿回来”小三小四齐齐应了一声便一左一右的拉着王善柔的手往石马坪走去,路上小三歪着脑袋问道:“姐,你和大哥明天还去山里吗”

小四也紧接着问:“还会抓鱼回来吗”

王善柔看着这两渐渐恢复调皮可爱的弟弟微微一笑:“会啊,等砍完竹子回去我就让娘编个渔网,明天就能捕到更多的鱼儿了”

小三小四听闻开心的欢呼了一路,开心的在路上追追打打的闹腾,王善柔也笑着叮嘱让他两慢点跑。

春天的阳光很温暖,微风吹过带着一些青草树木的味道,清新的空气让王善柔这个吸满现代车尾气的灵魂一阵舒坦和满足,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到了离家并不太远的史马坪。

到了竹林间,王善柔放下背篓拿出开山刀,挑了两颗长得并不粗大的竹子砍了起来,好吧,这竹子虽不粗大,但砍起来还是挺费劲,还好王青果的体力挺好,让砍了两颗竹子的王善柔也没累成什么样,砍倒竹子后将竹子分成节状放在背篓里,其余剩下的旁支和装不进背篓里的大竹枝由小三小四拖着走。

回到家王善柔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小三小四倒好点,毕竟是男孩子又从小就长在农家干过农活所以体力并不像现代孩子那样柔弱,李氏见王善柔回来了便急忙出屋帮着收拾竹子,看到王善柔将粗竹都带了回来便说到:“拿这粗竹子作甚,看给你累的”王善柔一听楞了,这竹子可是宝贝,用来做竹饭可是既方便携带又鲜美好吃,算了,说了李氏也不懂,便对李氏随口说到留着有用就进了正屋。

“爹,竹子弄回来了,我现在扶您出去做弓箭可好”说着和就将炕边的一个木棍拿到王诚青跟前,王诚青犹豫了下便点点头,王善柔就将棍子递给了王诚青,又跑去炕边的一个角落将王诚青的鞋子拿过来帮着穿上。

其实王善柔是故意想让王诚青出屋的,因为她觉得王诚青在不晒晒太阳就要发霉了,再说王诚青也太郁郁寡欢了,这让王善柔想起一句话叫做,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这句话,要是真爆发或**那可都是这个家所承受不住的,所以必须预防,她的尽快想个办法让王诚青活过来,毕竟是王善柔名义上的爹,就算她不心疼王诚青也会心疼这个家中的李氏他们,想让一个男人不在胡思乱想那就只能给他很多活干,这样也就没心思在胡想了,于是王善柔在李氏的帮助下将王诚青扶坐在屋口的台阶上就拿着砍柴刀和没有处理的竹枝递给王诚青,王诚青也没有言语,接过就动手收拾起竹枝来。

王善柔看李氏想帮王诚青收拾竹枝就忙拉住李氏:“娘,家里可否有麻绳?”李氏听闻疑惑的问道:“家里有的怎了?”王善柔接着说:“我想要一个渔网,娘帮我做可好”

这可难到李氏了,李氏到是会编制一些背篓之类的,渔网却连见都没见过,于是为难的对王善柔说:“二妹啊,娘不会做那渔网啊”

王善柔这才想起这村子就没个打渔的,渔网肯定也是不会做了,王善柔想着就有些泄气,突然瞧见背篓,就想到一个点子,便对李氏说:“娘你不是会编背篓吗,那你就拿麻绳编个大背篓就好了啊”

李氏听闻也是一喜:“对呀,这背篓拿麻绳编制不就成了渔网嘛,还是咱家二妹聪明”说着就去找麻绳编制渔网。

王善柔这才舒了口气,想着王诚青变成这样肯定也有李氏的原因,李氏可能想着王诚青受了伤理应就是好好歇着,这一歇就是一年多,那是个人都会憋出病来,更别说是一家之主的王诚青了,看来以后要多给李氏提点提点,省的自己以后做的努力让李氏给秒杀了。

小三小四又跑出去玩闹了,家里就剩坐在正屋台阶上的王诚青和李氏,还有蹲在一旁不知道倒腾什么的王善柔,因为都有活干,一时安静的只有王诚青唰唰的削竹子的声音,异常的安静却让这个家又有了以前平静而温馨的感觉,站在大门口的王大朗看着这个场景觉得他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爹坐在台阶上做着木活,娘在一旁绣着荷包,二妹坐在娘的身边跟着李氏做绣活,而他拿着书摇头晃脑的念着之乎者也,小三小四跟在他后面鹦鹉学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这样的景象已经过去了多久,王大朗想不起来了,而现在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王大了微微提了一口气,大步的走进门喊道:“爹娘,二妹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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